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手指阵阵发麻,我心里却好像终于喘上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气。“季台渊,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沈知妤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哥哥,你怎么能动手呢?知妤姐只是太担心我了你别怪她!”季宁安扶住沈知妤,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仿佛被打了一巴掌的人是他。我还没开口,身后轮椅上的谢景鸢已经冷冷出声:“沈小姐,季先生未来是和我有关系的人。”“他还在送我,你就在这里大呼小叫。是觉得我谢景鸢好欺负,还是觉得你沈家的生意太好做了?”“你!”沈知妤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谢小姐,您对自己未来的小叔子过分好了吧!”谢景鸢挑了挑眉,眼中的玩味不言而喻。我不再发话,推着她的轮椅,送她上了车。夜里,沈知妤却敲响了我的门。“阿渊,开门,我们谈谈。”我打开门,冷冷地看着她。“白天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里有园艺叉,我只是太着急了。”巴掌印还在她脸上清晰可见,我只觉得身心俱疲。“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看着我冷淡的样子,她隐隐感到不安。“阿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宁安借你的戒指也没提前给你说一声。”话音未落,季宁安又冒了出来,拉着沈知妤的胳膊说:“知妤姐,你别逼哥哥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你再陪我最后两天,好不好?”“季宁安,你别这样,阿渊还在呢,你干什么?”沈知妤呼吸一促,下意识想推开季宁安拉自己的手。可季宁安双眼一红,又涌起了水雾:“知妤姐,谢家家规那么严,一旦入赘,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双眼睛因为泪水变得潮湿而柔软,沈知妤看着看着,就陷了进去。最后,在季宁安含着水汽的眸子里,她咬牙对我说:“阿渊,也是,宁安就只有两天了,可我们都一起过了十年,还有好几十年的未来。”“等这两天过去,我就一直在你身边,好好陪你。然后我们按照约定,结婚。”说完,她便被季宁安拉走了。我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别人碰过的东西,咱就不要了,脏。】【我重新给你做了一枚戒指,明天送到,你看看合不合适。】我回:【好。】接下来的两天,沈知妤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我在季宁安的朋友圈,看见沈知妤带他去坐了渡轮,去港口喂海鸥,去一切没带我去的地方。好像要用两天时间,做尽十年的事。不过这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平静地换上了谢景鸢派人送来的西装。在父亲喜笑颜开的注视下,坐上了前往谢家的婚车。而沈知妤,还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