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陈婧的父亲,当年拐卖团伙的一员。他跪在我面前,把头磕得梆梆响。“当年是我们鬼迷心窍才害得你这样…我专程来向你赎罪!”那双枯瘦的手伸过来时,无数回忆涌进大脑。他是团伙里负责“调教”的人。棍棒挥下来的风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妈的晦气,肚子里有种了,成本都卖不回去了!”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木棍像锤衣服一样打在我肚子上。“忘掉过去,乖乖听话,不然腿打断了照样能生孩子!”我的情绪骤然崩溃,歇斯底里地砸碎花瓶攥紧碎片。“坏蛋为什么会在这里!”电视里说,坏人都不得好死,我要划破他的喉咙江佑川冲上来紧紧抱住我带回房间,任由碎片划伤他的脖子。“楚年,别激动,他来是跟你道歉的!”他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我难受得直掉眼泪。“佑川,是你带坏蛋出来的吗?”我记得警察带走了坏蛋。而佑川曾经带我看病的时候医生也跟他说过。“别再让她见到过去的人,刺激太大会没命的。”江佑川别过脸。“我未来的孩子,不能有个罪犯外公…我和陈婧订婚,也需要她父亲在场,不然别人该怎么说她”他着急地解释:“况且他真心悔过了,只是想来跟你道歉。”我好像懂了,我咬着嘴唇拼命摇头:“我不要原谅他。”我颤抖着摸出手机要报警,这也是他教我的,怕我再遇危险,耐心地教了我几十遍,我才学会打电话。可现在江佑川却扔掉了我的手机。“我好不容易把他捞出来的,不能报警!”他拖着我往外走。“楚年,你只需要跟他说句没关系。”“婧婧看着他爸那么自责伤心,肚子老不舒服”我的心像破了个洞,呼呼漏风,为什么要我跟坏人说没关系呢?走回客厅,陈婧的爸爸很热情地围上来了。回到客厅,陈婧父亲热切地围上来:“你不原谅,我就守到这赎罪!”我好像又闻到了小黑屋里那扑面而来的恶臭味道。我挣脱江佑川冲向门口:“我要找警察带走坏人!我要保护自己!”可刚跑到门口,却被江佑川一把拽了回去。“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我反应不过来,身下也跟着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陈婧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失禁”我像失控的娃娃。一挨打,我总是失禁。每次尿湿了裤子和床单,我又会挨上毒打。我扯下自己的外套飞快地蹲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失禁擦那些污渍。“我很快,很快就弄干净”江佑川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说个没关系而已!”他慌慌张张地想蹲下来帮我弄。陈婧的爸爸却抢过了我手里的脏衣服。“这些脏活累活都让我来,我应该的!”可他抢走衣服的时候,却故意摸了一把我的手。滑腻的触感,恶心的笑容从前和过去,我彻底分不清了。好多声音在我耳边呼啸。“楚年,快跑,跑了就自由了。”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冲向那扇敞开的窗,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