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来毫不客气的把小黄鱼和美金都收进了空间,又把手按在钱主任办公室上,仔细感应着。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一百多块钱和一摞各种各样的票据。在查看一番之后,那摞票据里居然有一张冰箱票。这可是意外收获。有了这张冰箱票,他都不用回四九城,在福市就能买到冰箱。刘根来又仔细找了找,很快又在另外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盒手枪子弹。只有子弹没有枪,那个钱主任应该是把手枪带在身上了。刘根来一点没客气,把子弹也收进了空间。又在办公室里找了一会儿,没有别的收获,刘根来又去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很快就在衣柜里有了新发现。一套女人的衣服。不是大街上那种清一色的单调女装,而是花布让的,上衣是短袖,下身是裙子,样式还很新潮。这不会是那个陈阿妹留下的吧?多半是。那个陈阿妹跟这个钱主任肯定也有一腿,女特务嘛,周旋于不通男人之间是她们的拿手绝活。从另一角度说,这个钱主任也算是个拉皮条的。刘根来正胡乱琢磨着,空间忽然给他预警了。瞄了一眼导航地图,周围没啥危险,只有一个蓝点刚刚进招待所大门。刚进大门就预警……这人肯定是钱主任。天都黑了,他还来招待所干啥?不会是晚上有啥行动吧?招待所大门离钱主任办公室还有点距离,刘根来现在离开,不会被发现,也就不会有危险,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留下来,会一会这个大特务。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略有富态的中年人,正是大名钱通发的钱主任。这时侯,天已经黑了,钱通发刚进门,就顺手摸到了门边的灯线,吧嗒一下把灯打开了。下一刻,他猛地愣住。刘根来正坐在他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左手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瞄着他。“你……你是什么人?”钱通发下意识朝后腰摸去。普通话,挺好,不用翻译了。“别动。”刘根来右手弹了一下烟盒,用嘴唇叼住了一根烟,“我左手可不稳,你要是吓到我了,小心枪走火。”外地口音……钱通发瞳孔一缩,脱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带着陈阿妹和蔡华的照片来问案的便衣小公安?”尼玛!又是小……“如果不加那个小字,你说的人应该就是我。”刘根来把烟盒揣进衣兜,又拿出一盒火柴,用拿枪的左手捏住火柴盒,右手拿着火柴,刺啦一下点着了。刘根来又迅速把火柴夹在左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中间,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美金,凑到火柴上点着了。又用点着的美金把嘴里叼着的烟点上了。钱通发有点愣神,不知道是被刘根来的骚操作唬住了,还是想到那美金有可能是他的。刘根来深吸一口烟,把烧了一半的美金信手一丢,懒洋洋的往座椅后背上一靠,“钱少将,是我问你答,还是你主动交代?”装逼也是需要技术的。他装的有点过头,顺序没把握好,美金拿出来的有点晚,等美金被点着的时侯,火柴都快烧到他的手了,疼的他差点把枪给扔了。“你到底是什么人?”钱通发强作镇定。在刘根来说出钱少将三个字的时侯,他心头猛地一个哆嗦。“我好像没给你问问题的选项吧?”刘根来叼着烟,站了起来,绕出办公桌,来到钱通发身前,“看来,你还是没认清……”嘭!没等说完,刘根来忽然飞起一脚,直冲钱通发裤裆。钱通发的注意力都在那把瞄着他的枪上,完全没料到刘根来会给他来个撩阴腿,这一下被踹了个结结实实。钱通发捂着裤裆瘫倒在地的时侯,刘根来才吐出了后面的两个字,“形势。”可惜,钱通发只顾着翻白眼和倒吸冷气,已经没办法回应他了。刘根来用脚尖点了两下钱通发,悄无声息的把他别在后腰上的手枪收进空间,又顺势检查了一下他嘴里有没有带毒药的假牙。没有。钱通发的牙口还不错,整整齐齐的,在这年头绝对少见。刘根来一手刀把还在抽搐的钱通发敲晕,拽着他的腿拖到里间,丢到床上,把他的手脚抻开,用扯破的床单分别绑在四个床腿上,又回到办公室,拿过办公室上的搪瓷茶缸,把剩下的茶水泼到他脸上。被凉水一激,钱通发悠悠转醒,刚恢复意识,他就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裤裆,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现在,认清形势了吗?”刘根来坐在床边,笑吟吟的看着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钱通发大口喘着粗气,明显是有点慌神。“看来,还是没认清。”刘根来摇摇头,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把匕首,在钱通发脸上拍了两下,“你牙口挺不错的,从现在开始,再有一句废话,我就用这个匕首挖掉你一颗牙,看看你的废话多,还是牙多。”说着,就把匕首伸进他嘴里,往下扒拉着嘴唇,似乎是在寻找下刀的位置。“我……我认清形势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一定有问必答。”钱通发一个哆嗦,明显是被吓住了。“这个态度才对嘛!”刘根来又用匕首在钱通发脸上拍了两下,又往下一滑,在他脖子上比量着,“你认识陈阿妹吗?”“我……认识。”钱通发收着下巴,两眼死死盯住在他脖子上转悠的匕首。“她现在在哪儿?”刘根来又问。“在……在……在……你能不能先把刀拿开?”钱通发哀求着。“一句废话了,张嘴,”刘根来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先挖你那颗牙呢?”说着,刘根来又把匕首伸进了他嘴里。钱通发汗毛都竖起来了,急忙说道:“海边,海边,她在海边。”好在这几个字的发音不用卷舌,要不,他的舌头非被割破不可。“海边什么地方?”刘根来追问着,不动声色的把匕首从他嘴里抽了出来。“渔船上,”钱通发大口喘着粗气,“最近风声太紧,岸上没有合适的藏身地方,我就把她安排在渔船上了。”呼……刘根来暗暗松了口气。知道那个陈阿妹的消息,他来这儿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怎样把她抓住。“你回办公室干什么?”刘根来又问,匕首又在他脖子上比量着。“拿钱拿子弹。陈阿妹已经暴露了,我打算今晚把她送走。”钱通发说话语速越来越快,好像生怕说慢了,刘根来会一刀割破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