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和蔚爱民结婚了。
村子里议论纷纷。
两个人是悄悄结的婚。
没有摆宴席,也没有客人。
村里人就看见江川自己忙活了几天,把西井老奶家的空房子打扫干净,搬了几件家具和必需品进去。
门上,窗上都贴了红红的喜帖。
问他干啥?
江川说,他要结婚了。
跟谁?蔚爱民。
然后,大家在吃惊和吃瓜中还没有顺利转换好。
江川骑着自行车,带着消失在大伙儿眼中很长时间的蔚爱民,就进了新家。
蔚爱民当天穿了一身红衣服,收拾的喜气洋洋的。
有看热闹的孩子和好事的大人,都跟着进了新房。
房子里简简单单,炕上只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被褥,一个半新的衣柜,两个半新的凳子。
碗橱里只有两双筷子,两个碗,两个小盆子。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江川满心欢喜,谁来都朝着人笑。
蔚爱民强颜欢笑,感觉非常没有面子,脸都丢光了。
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笑得喜洋洋。
有口快的婶子就问,“川子,你结婚,咋你家爹妈不回来啊?”
有人开了头,七嘴八舌的人就多了,还有人问,“爱民,都是一个村的,你娘家咋一个人没来?”
“啊,俺们俩这是响应号召,新式结婚,不请客,不浪费,一切从简。”爱民笑盈盈的解释着,一副为了革命事业可以贡献一切的大无畏精神表现。
江川跟着点头,“嗯嗯,从简,从简。”
有看出门道的瘪瘪嘴。
出了新房,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查拉,都觉出了不对劲。
为啥?老蔚家今天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