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夫和哥哥开林,不太方便在月子屋里久待,露个面就被建福和建坤领到南屋家去喝茶,吃水果。
芳杏看见妈妈和二姨,又高兴又委屈。
大嫂有眼色,找个借口拉着李翠儿出去了,给娘几个留出空间,让她们好好说说话。
芳杏妈妈摸摸闺女的炕,温热,正好。
掀开小蔚蓝的衣服,身上,脖子上,屁股上,清清爽爽,一个痱子没起。
二姨打量一下屋子,干干净净,没有异味。
两姐妹放心了。
你一句她一句的问着芳杏:奶够吃不?孩子是晚上睡得多还是白天睡得多?哭不哭闹?
芳杏一一回着。
最后问到关键问题:受委屈没有?
芳杏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妈妈和二姨一慌,咋了?还是受委屈了?这家人月子里就让闺女哭?
芳杏又摇头又点头,把委屈哭出来,心情就好多了。
擦擦眼泪,从头到尾,把从医院里回来发生的事,告诉妈妈和二姨。
这?这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怎么能贪图儿媳妇的嫁妆呢?
明抢不到就暗偷么?
这个婆婆和大姑子,是骑在芳杏脖子上拉屎啊。
二姨气红了脸,要不是怕芳杏上火,二姨想骂人。
妈妈悔的肠子发青。
她的杏儿受这一切委屈,都是她的错。
当初自己以一人窥全家,决定是多么的盲目啊!
一个家有一个祸害就鸡犬不宁,更何况有两个。
虎狼环伺,她的芳杏能顶得住么?
正说着话,就听见小蔚蓝“哼唧”了一声,姥姥赶紧查看,所料不差,尿了。
换尿布,喂奶,喂水。
一通忙乎下来,姥姥也发现了,她家小蔚蓝宠辱不惊,睁开小眼缝,转了转小黑眼珠,瞬间睡了。
“这孩子这么省心?”姥姥稀罕的问着。
“嗯,这孩子可省心了”,芳杏有女万事足,“该吃吃,该睡睡,不哭不闹,大人在她跟前说话,大声、小声都没事,啥也影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