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二大,我现在大小也算个领导,工作已经不用我亲自去干了,安排好了就行,这点事我还能不整明白啊,您放心吧。”建福轻快的说。
蔚佑之这才笑着说,“那好,那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安排吧,你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办,都听你的。”
建福也不啰嗦,打个招呼,起身就往回走,“那行,那我就回去安排了,明天一早车就来了。二大,二婶,我这就走了哈。”
建福风风火火的走了。
李翠儿盯着窗外,怔怔的流下一行泪,又赶快用袄袖抹掉,被时刻关注他的蔚佑之看见了。蔚佑之默默的转过头去。
有了建福的参与,芳杏心里就有底了,除了行李,又连夜给春英准备了一些家里的特产,还有春英的公婆,孩子,面面俱到的,芳杏全都准备了一些。
又拿出家里的现金,都是给人做衣服收的钱,数了数还行,差不多有八百块,幸亏还没去银行存上,要不然明天去取还来不及。
这些钱,她是留着放假的时候,爱国回来给他的。
这几年,虽然蔚爱国去了雁市,挣得工资比在县里多,可大地方花钱也多,蔚爱国花钱本就大手大脚的。
每次回来都跟芳杏卖惨哭穷,说什么要交朋友,要打点领导,除去生活费根本剩不下几个,光指着工资去打点根本就不够。
芳杏自己做衣服有收入,而且还是很可观的收入,她根本不指望爱国的工资养活,她又什么都依着蔚爱国。
所以,蔚爱国虽然挣工资,芳杏和孩子们基本上没花到他的钱,反而是这个挣工资的,一直是芳杏在补贴他。
芳杏忙乎到半夜,才把东西收拾利索。蔚佑之却是一夜未合眼。李翠儿反而睡得很踏实,半夜里起来突然很沉的咳嗽几声,咳完了又接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芳杏早早起来把饭做好,也没等建福,先让老人和孩子吃饱了。约摸着时间,觉着建福快来了,快手快脚的打好了两碗荷包蛋,又拿出两包鸡蛋糕备上,留给建福和司机吃。
等车到了,芳杏往车上放东西,建福陪着司机吃饭,一会儿的工夫,一家人就出发了。
春英接到了建福的电话,早早的和丈夫徐云涛也在车站等上了。
春英也很唏嘘,二婶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就是一个恶人。长大以后成家立业,又耳闻目睹了李翠儿的所作所为,她更是讨厌这个作妖的二婶。
如今她病了,好几年没见,听大哥说她还变好了,春英就有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感慨。
下午快两点半了,蔚佑之一行乘坐的客车到站了。
一路上最兴奋的就是蔚蓝和蔚晴,一点疲惫感都没有,看了一路的光景。
春英和徐云涛一起上车去接蔚佑之和李翠儿,帮着拿行李。看到李翠儿的一瞬间,春英愣了,这才几年不见,二婶咋这么老了?还不到七十岁啊,咋看着像八十岁了?!
吃惊之余的春英顾不得多想,先把人接回家再说。
春英两口子把一行人接到了他们的老房子里,这是春英结婚时候的房子,三间平房,就在春英工作的医院边上,后来搬到新房子后,把这房子出租过两年,赶巧刚退租,二叔他们就来了,简单收拾一下,正好住下。
坐下以后,春英才有时间好好打量李翠儿,跟大哥说的一样,二婶看着温和慈祥了许多,就是脸色非常不好,精神也很萎靡,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春英虽然只是个产科医生,根据这么多年的医疗经验,她也看出了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