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爱国躺在病床上,感激的点头示意。
薄致雍没有寒暄,直接坐下来,打算诊脉。
蔚蓝站在老先生身后,准备随时听候差遣。
薄老先生屏息静气,五分钟之后松开手,看一眼蔚爱国,缓缓的说,“这是心脉受损的症状,扩张性心肌病。年轻人,你以后身体需要静养,不可再大动体力。”
蔚蓝垂下眼睑,老先生果然厉害,她也给她爸切过脉,跟爷爷那时候有相似的症状,又有一些不同,她能诊出异样,却说不出具体病症。
差的太远了,以后要加把劲了。
李院长接话说道,“薄老,我们医院也是这个结论,西医只能消炎止痛,疏通淤堵,还得配以中药啊!”
薄老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蔚爱国的神色黯然,不能用体力,那他以后不就是个废人了?
蔚蓝有眼色的给老先生递上药箱,恭敬的问,“薄爷爷,您说方子,我帮您写吧!”
老先生点点头,说:“好,吴老哥说你的字又快又好,我正想看看呢。箱子里有纸笔,你准备好,我就开方子。”
蔚蓝一边答应,一边麻利的打开药箱,拿出纸笔,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纸放在药箱上,高度正好,她提笔先写上蔚爱国的名字和信息,然后说,“薄爷爷,我准备好了,您说吧。”
薄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开始说方子。
老先生说的不紧不慢,蔚蓝下笔如飞,话到笔到。
处方纸写了两页,方子才开好。
薄老先生话音刚落,蔚蓝就停下笔,把写好的方子拿给老先生过目。
薄致雍接过方子,仔细观看,字迹隽秀,落笔带刚,堪称锦绣,好字!
再看中药名称份量一丝一毫不差。
薄致雍大赞,爱才之心立起,对蔚蓝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李院长也看的惊异,这孩子也太利索了。
薄致雍嘱咐蔚蓝,“丫头,这药头三副一天三顿的喝,后三副一天两顿喝就行了。喝完这六副药,方子要另开。如果还在这里,我再来诊脉。如果你们要回京城,那就更好,有吴老哥在,不必担心。”
蔚蓝点头,问薄致雍和李院长,“薄爷爷,院长伯伯,您们看,我爸这种情况,六天后可以长途坐车么?我们想接他回京城。”
李院长问道,“薄老,我看病人吃着您配的药,医院再给他输三天液,病人情况会大有好转,再观察三天,长途坐车卧铺是没有问题的。您看呢?”
薄老先生沉吟片刻说道,“我看也行。这样吧,我回去再给配点药丸,你们走的时候,在路上带着吃,坐车能舒服点。”
蔚建国和建坤赶紧弯腰表示感谢。
薄老先生摆摆手,转头对蔚蓝说,“丫头,你听说你也会切脉?你父亲吃完头三副药,你给他再切切脉,然后去告诉我他的脉相,我对照你诊的脉相,给他制药丸,你敢不敢?”
蔚蓝沉静的点头,“薄爷爷,我敢。脉我会切,就是不会开药方。病人是我爸,我更不敢大意,一定会仔细切脉的。”
薄老先生点头,“丫头,老头子相信你,能行。我跟吴老哥相交这么多年,还没听说他一个劲的赞过谁,你可是头一个。那就三天后,我们再聊。”
“好的,薄爷爷,我会按时去跟您汇报的。”
蔚蓝恭敬的弯腰给老先生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