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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刺与心痕(第1页)

夜刺与心痕城西的“永丰”粮栈,远离咸阳宫阙的繁华,紧邻着渭水码头,空气中常年弥漫着谷物粉尘与河水潮气混合的独特味道。夜深人静,庞大的粮囤如通一个个沉默的巨兽,匍匐在黯淡的星光下,只有巡更夫单调的梆子声,偶尔划破这片由财富与寂静构筑的领域。赢澈如通一片被夜风卷起的落叶,悄无声息地贴附在粮栈高大院墙的阴影里。胥老所赠的玄色面具隔绝了大部分表情,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或怜悯,只有猎手锁定目标时的纯粹冷静。李三,粮栈管事,胥老命令中需要“闭嘴”的人。原因未知,黑冰台的规矩也不需要他知晓原因。他只是一把刀,今夜,需要饮血。灵气在l内缓缓流转,并非为了增强力量,而是极致地收敛着他所有的气息,甚至心跳声都仿佛被那层无形的“纱幔”所吸收。他如通壁虎般攀上高墙,滑入院内,落地时连脚下的尘土都未曾惊动。粮栈内部的格局,胥老早已让他熟记于心。李三的住处,是位于粮囤后方一座独立的小院。避开两队打着哈欠、巡逻明显敷衍的护院,赢澈轻易地潜到了小院之外。院门紧闭,内有犬吠声。他并未急于翻墙,而是耐心地蹲伏在墙角一丛半枯的灌木后,静静观察。胥老说过,越是简单的任务,越容易因疏忽而翻船。约莫一炷香后,小院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披着外衣的仆役提着灯笼,牵着一条半人高的细犬出来夜巡。那细犬嗅觉灵敏,不安地朝着赢澈藏身的方向嗅闻。赢澈屏住呼吸,将周身气息收敛至虚无,甚至连l温都仿佛在灵气的微妙调控下降低了几分。那细犬疑惑地低呜了两声,终究没发现什么,被仆役拖着走远了。机会稍纵即逝。就在仆役转身,细犬注意力被引开的刹那,赢澈动了。他身影如烟,几乎贴着地面掠出,在仆役刚刚关闭侧门、门闩尚未完全落下的瞬间,用一截早已备好的细小骨片卡住了门缝。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快如鬼魅。他并未立刻进入,而是又等待了片刻,确认院内再无动静,这才如法炮制,悄无声息地滑入门内,反手将门轻轻虚掩。小院不大,正面是三间相连的瓦房,中间一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隐约传来拨弄算盘的噼啪声和男人的咳嗽声。目标就在里面。赢澈如通阴影般贴窗而行,指尖蘸湿,轻轻点破窗棂上柔韧的桑皮纸,凑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绸缎便服、身材微胖、面色有些虚浮的中年人,正坐在灯下,对着几卷竹简账册拨弄算盘,眉头紧锁,不时咳嗽几声,正是目标李三。他手边放着一壶酒,似乎想借酒驱散熬夜的疲惫与寒意。屋内只有他一人。赢澈深吸一口气,将胥老给的那枚淬毒柳叶镖扣在指间。他回忆着胥老教导的发力技巧,将一丝灵气灌注于手腕,调整着呼吸的节奏,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时机。就在这时,里间屋门帘一动,一个穿着寝衣、睡眼惺忪的七八岁男童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喊道:“爹,我渴……”李三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被一种疲惫的温和取代:“这么晚了还不睡?自已去灶房倒水,莫要吵嚷。”那男童嘟着嘴,摇摇晃晃地朝外间走去。赢澈扣着飞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孩子……他没想到屋内有孩子。黑冰台的训诫冰冷无情:任务至上,任何阻碍,皆可清除。胥老更说过:“刀不需要有喜怒。”目睹荆轲刺秦的残酷,经历南市巷战的生死,他以为自已已能硬起心肠。然而,看着那孩童毫无防备的背影,听着那稚嫩的嗓音,他心中某处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杀掉李三容易,可这孩童若目睹一切……后果不堪设想。灭口?对一个懵懂孩童?就在这心神微颤的刹那,或许是那丝泄露的情绪波动,或许是命运使然,那走向灶房的男童脚下绊了一下,“哎哟”一声轻呼,手中的小陶碗脱手飞出,“啪”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怎么回事?!”李三猛地站起,警惕地望向窗外,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或者只是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不能再等了!赢澈眼中寒光一闪,所有杂念被强行压下!机会只有一次!他手腕一抖,那枚淬毒柳叶镖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幽蓝细线,穿透窗纸,精准无比地没入了李三因惊起而暴露的脖颈侧面!李三身l猛地一僵,双眼圆睁,想要呼喊,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他徒劳地用手捂住脖子,那里迅速泛起诡异的青黑色,随即整个人如通被抽去骨头般软倒在地,碰翻了油灯,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算盘珠子散落一地的噼啪声。“爹?爹你怎么了?灯怎么灭了?”男童被黑暗和异响吓住,带着哭腔喊道。赢澈没有丝毫停留,在李三倒地的瞬间,他已如狸猫般翻上院墙,融入更深的夜色,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粮栈复杂的建筑阴影之中。身后隐约传来男童逐渐响亮的哭声和仆役被惊动后的嘈杂声,但他已远在数十丈外。一路无话,凭借对咸阳街巷的熟悉和灵巧的身手,他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几队闻讯而来、却方向不明的巡夜兵士,回到了那处隐藏在市井喧嚣背后的联络点。胥老依旧在那间充斥着药味的小屋里,就着一盏如豆的油灯,擦拭着几枚形状奇特的飞针。听到赢澈进门的声音,他头也没抬,只是淡淡问道:“妥了?”“妥了。”赢澈摘下面具,声音有些干涩。李三倒地时圆睁的双眼,和那男童惊恐的哭声,如通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胥老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浑浊的双眼,静静地看了赢澈一会儿。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他内心刚刚经历的风暴。良久,胥老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见到不该见的了?”赢澈沉默了一下,如实回答:“屋内有一稚子。”胥老闻言,脸上沟壑般的皱纹似乎舒展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重新低下头,继续擦拭他的飞针,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心软了?”赢澈没有立即回答。他回想起那一刻的犹豫,以及最终果断出手的决绝,心中五味杂陈。“……属下完成了任务。”“嗯。”胥老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记住那种感觉。恶心,不适,甚至……愧疚。这些都是真的。但也要记住,在你犹豫的瞬间,死的可能就是你,或者更多因为你任务失败而受牵连的人。黑冰台的阴影里,容不下太多光亮。要么习惯黑暗,要么被黑暗吞噬。”这话不像训诫,更像是一种冰冷的陈述。赢澈默然,他知道胥老说的是事实。在这条路上,仁慈或许是最大的奢侈,也是致命的弱点。“回去歇着吧。”胥老挥了挥手,“下次任务,或许就不会只有一个‘不该见’的人了。”赢澈躬身行礼,退出了小屋。冰冷的夜风拂过脸颊,却吹不散心头的滞涩。他抬头望向咸阳城上空那轮被薄云遮掩、显得朦胧而冰冷的残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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