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的应和声,戚风月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也跟着开口,“是啊,殿下体弱,练武有些难,但拉软弓也是不错的。“
”是啊,是啊,软弓虽说没有重弓射程远,但五十步以内也是能取人性命的。”
戚风月看着周怀今老实巴交的嘴脸,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戚小爵说得对,安儿好好练,也是能练出一番成绩来的。“
看着宋清霜带着戚风月策马离去的背影,宋华安真正是应了那句皮笑肉不笑。
不是吧!二姐,我就拉了一下弓,没别的意思啊喂!
”五殿下,怎么样?要再练一下吗?虽说我重弓不太行,但我软弓拉的还是不错的。”
戚风月可能不了解周怀今的秉性,但宋华安可是一清二楚,她刚刚绝对是故意的!
“呵呵,我谢谢你啊!“
语罢,宋华安就拎着弓往校场边缘骑去,下了马躺在固定位置上,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容易啊!”
“切!“
听到这声冷呲,宋华安一骨碌坐起来,看向校场的矮墙,”谁?”
宋华安放轻脚步,朝矮墙走去,刚靠近就猛地窜出一个黑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宋华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没追,就那速度追也追不上。
不过那背影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呢?
宋华安撇了撇嘴,“可惜喽!”
又是一个清晨,花窗棂间洒下淡金色的光束,上书房内墨香与旧纸的气息萦绕不散,寂静的不正常。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先是扔进来一个肥胖的包裹,然后一只手猛地扒上窗沿,指节用力到发白。接着另一条腿狼狈地跨过来,衣袍下摆蹭上了些许灰尘,眼看整个人就要跌进屋内——
“成何体统!”
一声沉喝如惊雷炸响,让刚跨进一条腿的宋华安猛地一僵,险险挂在窗框上,艰难地转过头,就见书房门口,身着深青儒袍的沈太傅肃然而立,眉头紧锁。
而她身侧,正立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男孩,那孩子可真真是金光夺目。
绛紫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祥云瑞兽,腰缠玉带,悬着一枚硕大的累丝金麒麟压袍,连发髻上都束着缀有明珠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