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了你了。”
宋清怡摇了摇头,并没有想象中的惨然,反而神采奕奕,“不会,母皇并未为难我。”
岑雅珺抚了抚她的发冠,把她拉起来,坐到一旁的榻上,“你母皇心里是有你的。”
宋清怡闻言眼神格外清亮,“是啊,以前原本以为母皇心里只有小五呢。”
“你母皇是帝王,她若想护着谁总归是能护住的。”
“父亲,这是不是代表着这太女之位母皇想给谁就给谁?”
岑雅珺嘴角的笑意淡去,宋清怡的表情缓缓僵住,收回手变成以往端正肃静的模样。
“怡儿,以往你做得很好,事事都要比别人强,眼下最大的阻碍已经被除去,岑家也能放开手脚帮你,你一定能比以往做得更好。”
宋清怡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点了点头,陪岑雅珺用过晚膳后便出了皇宫。
“殿下!”
宋清怡抬头看向许久未见的夫郎,嘴角下意识挂上笑,萧策的身体却是一僵,又是这副表情,宋清怡面对他时总是这副表情,好像自己不是她的夫君,是她要应付的朝臣门客。
萧策握着宫灯的手不断收紧,没有上前一步的力气,就在他再也克制不住想要嘶吼时,宋清怡握着他的手,“这些日子,夫君辛苦了。”
萧策脱力抵着她的肩膀眼泪止不住地下落,“殿下,殿下。”他抓着她的衣袖,低声祈求着,“殿下,给我一个孩子吧。”
给我一个孩子,给我一个念想,给我一个你心里有我的证据。
宋清怡轻轻拢着萧策,想着临走时岑雅珺说的话,缓缓吐出一个好字。
虽说答应了萧策的请求,当晚她还是宿在了书房,毕竟这些日子累积的公务太多太多。
“殿下,这是安王送来的礼物。”
宋清怡摸着手下的金丝狐裘笑了笑,“她今日在干嘛?”
“安王这些日子酷爱玩乐,专往烟花柳地钻,底下的人也不见动静。”
“倘若她真的只顾着玩乐就不会送来那两张画像了,派人盯紧她去过的地方。”
“是,那画像的事,要怎么解决,萧尚书和岑大人都怀疑这是安王送上来的陷阱。”
宋清怡低头翻看手底下的密信,摇了摇头,“这是个陷阱,却是针对宋清霜的陷阱,全看我想不想用。”
“那要用吗?”
“用,怎么不用,让人在止兰会出没的地方散布流言,就说看到了素仙。”
幕僚闻言,心里总觉得不妥,“殿下,如果放任安王不管,事后会不会成为祸端。”
宋清怡闻言,看向窗外的阴云,“安儿不会主动害我,况且现在的她不比当年的宋清霜差,甚至更加强悍狡诈。”
“属下不懂。”
“你无需懂,你只需要知道她的敌人不是我,我的敌人也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