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眉眼温和对自己说:“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帮你。”
沈念常听爸爸夸他年少有为,看着他眼底的真诚,便信了。
他开车把沈念载回家,沈念坐在后座吐得一塌糊涂。
那时他停下车,递来温水和纸巾:“以后坐我的车,副驾驶永远给你留着。”
可是此刻,副驾驶还是坐上了别人。
沈念拉开后座车门,满车的牛奶味扑面而来,还安装着婴儿安全椅,
林薇薇探过头,语气里藏不住得意:“这是我儿子的专座,清辞特意装的。”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钝钝地疼。
新婚夜,他一直在书房加班,沈念温了杯牛奶端过去。
可他皱着眉,直接倒进了马桶:“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
从那以后,沈念再也没喝过牛奶。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愿意为她破例。
他能对林薇薇的儿子爱屋及乌,连满车的牛奶味都甘之如饴,却连自己递的一杯热牛奶,都吝于接受。
沈念弯腰坐进后座,余光里顾清辞正低头为林薇薇系安全带,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车子启动后,前排不绝于耳的笑声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进耳朵里。
顾清辞一只手稳稳握着方向盘,另一只紧紧牵着林薇薇的手。
等红灯时,林薇薇突然朝顾清辞凑过去。
顾清辞眼底的纵容几乎要溢出来,他微微侧过脸,任由林薇薇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一瞬间刺眼得让沈念立刻闭紧双眼。
再睁开时,眼眶已经发酸。
沈念攥着公文包的手越来越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可再疼,也比不上心脏那阵不受控制的酸涩,喉咙阵阵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