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呆愣在原地,后脊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真丝衬衫,他顿时感觉屋顶上的水晶灯,几乎有千斤重的压力。
此时,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就该让保镖开枪打死陈胜,哪用得着跟这疯子玩什么猫捉老鼠?
“如今可好,玩脱了!”
宋仁被陈胜钳制着喉咙,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精英式斯文笑脸,
此刻已痛得煞白,冷汗顺着下颌“嘀嗒嘀嗒”往地毯上砸,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陈……哥,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宋乾也在微微颤抖着,缓缓站起身时,右手不自觉的在裤子上擦汗,一边好言的说道:
“陈兄弟,有话好说,你千万别伤了宋仁!”
他活了大半辈子,在江南市呼风唤雨,从没像现在这样体会过“阴沟里翻船”的滋味。
陈胜却半分暖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
“怎么?现在要商量了?呵呵,可我不想商量了。”
话音未落,一只手放在宋仁肩膀,嘴角微抽一下,用力……
只听“哗嚓”一声脆响,宋仁的肩膀瘪塌了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客厅里炸开,宋仁扬头张嘴的夸张表情,就像要啃下天花板一块似的,
他疼得浑身痉挛,几乎要瘫倒在地,却被陈胜像提小鸡似的拎着后领拽了起来,当门板。
此时的宋仁再也没有平日里,运筹帷幄,掌控江南风云的气势了,颤抖着哀求:
“陈……陈哥,有话好好说,求你了……”
陈胜把他挡在自己身前,像举着一面人肉盾牌,
他的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宋乾和两个持枪保镖,故作惊讶的语气说道:
“咦……真是奇怪!你们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得挺欢吗?”
宋乾看着宋仁痛得扭曲的脸,加上已经死去的王金彪,真怕疯子一般的陈胜捏死自己的儿子,
于是他不自觉的,手心在裤子上下摩挲擦汗,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陈胜,我答应你!马上撤诉,许家的事一笔勾销,我们再也不找他们麻烦了!快……快放了宋仁!”
“老板!要不要……”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此时自知失责,眼皮子底下被人家劫持人质,简直丢人到家了,恨不得马上开枪打死陈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