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远闻声,有片刻的恍惚。
“老公”这两个字,太久违了。
周霁月至少一年多不这样叫他了。
两人是大学认识的。
高门富贵花周霁月,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
她偏偏一个正眼也不给,只对双下岗家庭出身的宋清远青眼有加。
周霁月出国时,直接提了分手,在国外很快谈了一个瑞士的老钱男友。
后来老钱男人出轨,周霁月情伤回国,因宋清远是周霁安的下属,隔三差五有私下的交集,便旧情复燃闪婚了。
两人在盛海官邸的房子,是周家的陪嫁,周霁月的婚前财产。
周霁月和宋清远的矛盾,也不是完全没来由。
宋清远35了还是区副局,在周家职位最低,在周霁月的朋友里同样。
这样爱面子的周霁月里外都觉得挂不住脸。
而周霁月35了还未孕,试管怕疼坚持不做,今年直接对外宣称要丁克。
宋清远是独生子,这事没少被自已父母叨叨。
当初义无反顾的爱情,就这样,被矛盾和琐碎,磨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突然一声“老公”,竟然让宋清远内心好一阵激动,唇角的笑容也勾出了暖意。
“霁月,”他伸开双臂。
女人扭腰走过来,扑进怀里,踮脚,覆到了他唇上。
“有人。”他有些不好意思。
周霁月吸他更甚,双臂蛇一样缠绕进他脖颈,深入地吻他,热情如火。
宋清远也配合她,抱了她的腰。
吻到最后,周霁月双脚从地面离开,布娃娃一样被宋清远揉进怀里,反客为主。
桑落迅速躲到了一棵百年粗树后面。
旖旎的咂水声让她心惊肉跳。
她出来也不是,此刻只能在树后藏着,听别人恩爱的声音,浑身升腾着说不出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