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深藏不露的和国宝级文物似的。
电话他打出去了,得到“今晚没空”的回应,那又怎样?
但凡能坐到周霁安这个位置的人,很多时候,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路校长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已经派人了解了景霓的位置。
还好,一帮子要毕业的本科生研究生们,典礼结束没急着走,把礼堂当歌舞厅了,正玩的嗨呢。
周霁安淡淡睨了眼路校长,没说话。
只低声对身旁司机说了句:“去车里等电话就好。”
司机离开,只剩两人。
路校长上前,敬声:
“去礼堂的接待室一坐?新得了半斤武夷母树大红袍,就等您来共品呢,解酒也暖胃。”
周霁安浅笑:“路叔叔有心,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谈笑着漫步到接待室。
去了也是只有两人,路校长亲自泡茶。
懂规矩的都明白,这种私访,连周霁安在熙园的心腹司机,都避嫌去了车里,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待室的隔音效果很好。
完全听不到礼堂热闹的喧嚣。
泡着茶的北城大学路校长,每句话都说的文气又舒心:
“听点舒缓的音乐?还是来点年轻人的热闹?”
他厚重镜片后的眼睛,看向比他还要沉稳的周霁安。
路校长在心里暗暗叹服这位年轻书记的定力。
这样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的腹黑高官男人,100个景霓也扛不住。
周霁安显然在认清心意的考察期。
他缓缓开口:“夜太静,试试反差感吧。”
路校长笑说了声“好”,取出遥控器,打开多媒体屏。
屏幕正是大礼堂的舞台,一群年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