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解扣了。
这样的动作很难不让人想歪。
可景霓此刻并没有感到男人任何危险的气息。
相反,他呼吸平稳,动作从容,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但带着冷厉。
她大概猜出周霁安要做什么了。
再回想着刚才他那些话,景霓的胸膛有了逐渐的起伏,她鼻子发酸,大眼睛里生出浓浓的泪意。
心脏里汹涌又不确定的情绪,说出口来,只有三个字:“你何苦?”
男人很平静地回她三个字:“你值得。”
她鸦羽般的长睫毛快速地轻轻扇动,终在闭上的刹那,迷人的眼尾滑出两行清泪来。
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直白的爱意,是在任何一个可能会让人误会的其他女人面前,把原始动物本能表现出来,直球表现对自已女人的迷恋,并淡定回击:
“我是她的,你们都滚。”
周霁安便是如是做。
景霓的上衣被解了一半,烟粉色刺绣小衣露出来。
他摁下了门上开启的遥控键,身子伏下。
一丝门缝打开,贺北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整理了下红裙子,又伸手撩了把波浪卷长发。
因为有面对未知的恐惧性期待,她的小动作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手里拿着的迷你铂金包,放了她补妆的必备大牌彩妆,还有个精致的小盒子,三个装。
那个即将北方小年的夜晚,她花了重金才打听到周霁安的休息室门牌号,是准备让男人好好放松下的。
贺北峥清了清嗓子,甜声:“那我进来了。”
暗沉色红门缓缓推开。
室内调成了深橙色暗色系气氛光,幽暗而暧昧。
空气里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有人说那是费洛蒙的气味,叫嚣出欲。望最深处的因子,诱而醉人。
贺北峥心脏陡然缩紧。
厚重宽大的红木椅上,男女在一起。
其实贺北峥离得近也看不到什么。
周霁安半伏着身子,穿了长款的黑色大衣,身材高大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