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远平时在单位是二把手,几乎说一不二的。
桑落作为他的秘书,都是亲力亲为地“伺候”在他左右,什么时候让他主动照顾过?
“桑落,别拘束,在这里,没别人。你可以把我当成哥哥,也可以是……任何。”
宋清远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他也是京城人,京片子很好听。
桑落老家在陕甘一带,父亲陕,母亲疆,她自称陕疆混血。
毕业考上公务员后,解决了京城户口,被家人戏称“第一个北上的女战士。”
“可以是任何吗?那宋叔叔可还行?”桑落主动缓解着情绪。
“老宋都行,只要你开心。”
桑落眉眼生动了起来:“那还是小宋吧,宋局永远18岁。”
宋清远薄唇弯起来,这样的感觉太久违了。
因为中间周霁月作了几次,关系突然就变得很僵。
那时他也不知道桑落的心意,只觉得,他和桑落之间的关系,彻底完了。
吃的是淮扬菜,清淡,精致,美味。
软兜长鱼,三套鸭,水煮干丝……
暖黄色的汤汁里,盛开着一朵雪白柔软的花。
桑落看着和艺术品一样的菜,宋清远告诉她,那是特别考验刀工的文思豆腐。
一块嫩豆腐在师傅刀工下,变成千根细丝,宛如水中盛开的一朵白花。
桑落收起了大排档的豪放,吃东西也变得秀气了起来。
宋清远给她介绍着每一道菜,又细心地用公筷给她夹过去品尝。
桑落的嘴就没闲着,她吃完又被介绍新的,然后又吃,无限循环。
“会胖的,”她抬头看着对面男人:“我一会万一走不动了。”
“那就睡这里。”他若有若无说了这么一句。
“那不行,我认床。”
宋清远勾了唇,多实在,只是因为认床?难道不介意和他这个老男人?
他脑海中想这些,脸上却一本正经。
看桑落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问了句:“要喝酒吗?”
“要的。”
这让宋清远颇有些意外,他叫了服务员,拿来一瓶度数低的桃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