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符,又抬头望向北方的天空。云层很厚,压得很低。
他转身向偏殿走去。
身体里的疼痛又开始了,比之前更频繁。每次呼吸,胸口都像被重物挤压。他没有停下,也没有放慢脚步。
回到房间,他从怀里取出药方,放在桌上。纸页边缘已经起毛,字迹也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
寒髓草——找不到地方。
其他药材也只能拖延几天。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桌角。药方的一角被风吹动,轻轻翻了一下。
他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人皇经》。气息很微弱,但在经脉中艰难地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夏无忧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卷轴。
这是刚写好的诏书。他放在桌上,护道者的位置,等你回来就正式册封。
叶凡睁开眼睛:你不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夏无忧说,大夏需要你活着回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叶凡伸手拿起诏书,看了一眼,又放下。
十天。他说,最多十天。
夏无忧点头:我会准备好一切。
说完,他转身离开。
门关上后,叶凡慢慢抬起右手,发现手指在轻轻发抖。他握了握拳头,试图压制那种无力感。
桌上的药方被风吹到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动作很慢。手指碰到纸页时,一滴血从袖口滑落,正好滴在寒髓草三个字上,慢慢晕开。
他没有擦,也没有动。
只是把药方重新折好,放进怀里。
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
北风刮得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