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书写的时候,诫言师就静静地“看”着,那缝合的巨嘴偶尔蠕动一下,意念中传递出时而满意、时而审视的情绪。
当林辰勉强凑够百字,放下那支令人作呕的骨笔时,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几乎被抽空。舌头上烙印的剧痛和书写时的精神污染,让他几近虚脱。
三张写满血字的人皮纸飘回诫言师面前。它那干枯的手指拂过纸面,仿佛在阅读,又仿佛在吸收着什么。
片刻后,它发出了满足的、如同饱食后的叹息声:
“嗯…”
“虽…稚嫩…”
“然…‘诚’形…已具…”
“可…为…‘范文’…之…胚…”
它袖袍一卷,三张人皮纸消失不见。平台后方那皮肤黑板上的血字规则也缓缓隐去。
那扇暗红色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开启了一道缝隙。
“退…下…吧…”
“期待…尔等…下一篇…‘佳作’…”
那冰冷的意念中,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贪婪。
三人如蒙大赦,几乎是用爬的,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个如同噩梦般的“诫言斋”。王胖子拖起便利店男孩,叶知秋搀扶着重伤虚弱的林辰,冲入了门外的甬道。
木门在身后合拢。
林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他尝试说话,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嗬…嗬…”声,他的舌头肿胀麻木,上面那被无形刻下的“训诫”仿佛仍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刚才经历的恐怖。
叶知秋看着他嘴角未干的血迹和痛苦的眼神,沉默地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
王胖子带着哭腔:“辰哥…你的舌头…”
林辰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自己还撑得住。他看向那扇紧闭的暗红色木门,心中寒意更甚。
语文课的“诚”,原来是要将灵魂也一同献祭的“诚”。他们写下的人皮血书,恐怕和之前的欲望一样,都成了被那个怪物收藏的“祭品”与“素材”。
而下一篇“佳作”……他不敢想象,那将会需要他们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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