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哪敢反驳,连忙点头:“是、是张大户说的!都是他指使的!”他想把罪责推给别人,好减轻自己的罪过。
王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张大户是清河县的首富,每年给县衙的“孝敬”不少,他平时对张大户多有纵容,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勾结李彪,图谋不轨。“查!给我严查!”他怒吼道,“把张大户给我叫来!”
张大户被叫来的时候,还穿着丝绸睡衣,一脸不耐烦。
可当他看到被捆着的李彪和刀疤脸,听到他们指认自己教唆烧粮仓时,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玉扳指“啪嗒”掉在地上,声音都发颤:“大人明鉴!这是血口喷人!李彪这废物想拉我垫背!”
“是不是诬陷,查一查就知道了。”夏天淡淡地说,“听说张大户最近和黑风寨的人走得很近,经常有马车半夜进出他的庄园,不知道拉的是什么。”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堂上炸开。
王奎虽然贪婪,但也知道勾结土匪是灭门大罪,顿时不敢再包庇张大户,立刻下令:“去!查封张大户的庄园,仔细搜查!”
衙役们在张大户的庄园里搜出了不少东西:十几箱没开封的烈酒、大量的绸缎布匹,还有几封他和黑风寨往来的书信,信里写着他给黑风寨提供粮食和药品,黑风寨则帮他打压其他商户,甚至还提到要“找机会除掉清河县的那个女武师”。
铁证如山,张大户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奎捏着书信的手直打颤,后背的官袍早被冷汗浸得透湿,心里暗骂自己瞎了眼——竟养着这么个通匪的祸害,真要是事发,自己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脑袋都得搬家!看向夏天的眼神里,除了敬畏,又多了几分感激。
“夏、夏姑娘,”他擦了擦汗,“多亏了你,否则本县……本县真不知道会酿成多大的祸事。”
夏天没说话,只是看着被押下去的张大户和李彪。
这两人只是清河县的蛀虫之一,要想让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夏天看着被押走的人,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敲击。
刚才搜出的书信里提到“侦查陷阱”,倒让她想起黑风岭的地形——若是能做些简易机关,往后对付小股匪徒或许更省力。
她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蒙蒙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隔离点的灾民们应该已经用上了新的草药,苏清婉也该放心了。
赵虎和阿吉大概在清点从张大户庄园里搜出的物资,那些粮食和布匹,正好可以分给灾民和穷苦的百姓。
清河县的天,似乎亮得比往常更早一些。
夏天握紧腰间的长刀,走出县衙。
街道上渐渐有了行人,小贩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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