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上爬!”夏天大喊一声,挥刀斩断身边的一根粗藤。
藤条如长鞭般甩下去,正好抽在一个锦衣卫的脸上,疼得他惨叫一声,弩箭射偏了方向。
“放箭!”下面传来独眼龙的怒吼,弩箭如雨点般射来。
夏天用长刀格挡,“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箭杆被劈断,却也震得她手臂发麻。
有个乡勇躲闪不及,被弩箭射中了腿,惨叫着往下滑。
夏天眼疾手快,扔出绳子缠住他的腰,和上面的人一起用力,硬生生把他拉了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个乡勇急道,“他们人太多,咱们迟早被耗死!”
夏天看向头顶的一块巨石,突然有了主意。
“把赵虎看好!”她对身边的人说,然后抓住一根最粗的藤蔓,猛地荡了出去,像只灵巧的猿猴,直奔巨石而去。
锦衣卫的弩箭立刻调转方向射向她,却被她在空中灵活避开。
她脚蹬岩壁,借力向上一跃,终于抓住了巨石的边缘,翻身爬了上去。
“就是现在!”夏天看准巨石底部的缝隙,将长刀插进石缝借力,双臂青筋暴起,硬生生把巨石掀得滚了下去。
巨石“轰隆隆”地滚下悬崖,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砸向下面的锦衣卫。
惨叫声此起彼伏,躲闪不及的锦衣卫被砸成了肉泥,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靠近。
“走!”夏天对着上面的人喊道,自己则顺着藤蔓滑下去,落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锦衣卫中间,长刀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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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嚣张的锦衣卫,此刻成了待宰的羔羊,转眼就被解决了大半。
独眼龙见势不妙,再次掉头就跑,这次夏天没有留情,一箭射穿了他的腿筋,让他惨叫着滚下了山坡。
解决了追兵,众人终于爬上了悬崖。赵虎还在昏迷,但呼吸平稳了些,怀里的卷宗安然无恙。
夏天靠在岩壁上,大口喘着气,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来,染红了刀柄,却让她觉得格外踏实。
“夏天姐,你真厉害!”一个年轻的乡勇崇拜地看着她,刚才掀巨石的壮举,简直像天神下凡。
夏天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不是我厉害,是咱们命不该绝。”她看向镇北军营地的方向,“加把劲,到了萧将军那里,就安全了。”
剩下的路走得异常艰难。
赵虎的伤口发炎,开始发烧,嘴里胡话连篇,却始终念叨着“卷宗……不能丢……”。
夏天把自己的水和干粮都给他,又用苏清婉给的退烧药粉给他敷在额头,才勉强让他体温降了些。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看到了镇北军的营地。
萧策正站在营门口眺望,看到夏天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
当他看到昏迷的赵虎和染血的油布包时,脸色变得凝重:“魏庸动手了?”
“嗯。”夏天把卷宗递给萧策,声音沙哑,“柳县令的冤屈,都在这里面。魏庸带了不少锦衣卫,清河县怕是守不住了。”
萧策打开卷宗,看着里面的勘探记录和血书,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啪”的一声合上卷宗,眼神锐利如刀:“魏庸这个奸贼!竟敢如此猖狂!”
他对身边的副将说:“你立刻派快马去北疆总兵府,把卷宗抄本和魏庸的罪证送过去,就说清河县遭锦衣卫构陷,我部为护忠良、安地方,暂离防区,事后听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