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向他请教!请教如何为米勒先生熬製一锅来自东方的滋补汤!”
“你这个该死的、脑子里只有骯脏念头的傢伙!”玛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立刻给我滚蛋!我会亲自告诉米勒,你是怎么用你那骯脏的思想,来保护我的!”
门外,那名平克顿探员,彻底僵住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搞砸了。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退回到了街对面的马车里。
房间內,陈默看著眼前这个刚刚还对著门外声嘶力竭、此刻却转过头来,对自己露出一个狡黠而又邀功般微笑的女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自內心的惊讶。
他看著玛丽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心中那份因为计划被打乱而產生的些许不悦,瞬间消失了。
他缓缓伸出手,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的动作,轻轻地,摸了摸玛丽那柔顺的金髮。
“你做的很好。”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最温暖的电流,瞬间击中了玛丽。
她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灿烂,那是一种得到了渴望的认可后的喜悦。
“走吧。”她主动拉起陈默的手,那份主动和亲昵,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屋子里真正的主人,“我带你去看那个米勒宝贝得不得了的铁盒子。”
她领著陈默,穿过奢华的走廊,来到一处通往地下室的隱秘暗门前。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摆满了昂贵的酒架。
而在酒窖的最深处,一个巨大的钢铁保险柜,静静地矗立在阴影里。
玛丽指著那个保险柜,脸上的兴奋和邀功,却渐渐被一种歉意)的神情所取代。
她转过头,看著陈默,用一种充满了歉疚的、细若蚊足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我……我並不知道密码。”
“米勒从不让我碰这个,他告诉我,里面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普通文件。”
她看著陈默,生怕自己的“无能”会惹来这位新主人的不悦,急切地补充道:
“不过……不过如果您需要钱的话,我……我还有很多米勒送给我的珠宝!我立刻就去拿给您!”
陈默看著她那副急於献上一切的模样,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將玛丽那因激动而贴在额前的几缕金髮,拨到了一旁。
“你的珠宝,你自己留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至於密码……”陈默看著玛丽那双因不解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一会,自然会有人送来。”
玛丽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