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萨克拉门托这座城市,仿佛从一场宿醉中醒来,带著一种別样的、紧张的喧囂。
陈默没有出门,只是静静地待在他那间不起眼的旅店房间里,擦拭著他的左轮。
他不需要亲自去看,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被刻意压抑的敲门声响起。
是霍尔曼。
他一进门,就反手將门锁死,脸上再也没有了昨天的镇定和狂热,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惊恐和后怕。
“陈先生!出大事了!”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昨晚……昨晚汉弗莱议员的外甥,爱德华,在酒馆后面的巷子里,被人给袭击了!”
他看著那个依旧在慢条斯理擦枪的、仿佛置身事外的陈默,急切地说道:“他的两个同伴,一个被打断了手腕,一个被打晕了过去!而爱德华本人……他的脸,被人用刀子给划了!我听说,上面刻了一个……一个x』!”
霍尔曼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现在整个萨克拉门托的上流社会都快疯了!汉弗莱议员气得当场砸碎了他最心爱的瓶,发誓要把整个城市的地下世界都翻过来,找出那个凶手!”
“现在,雄鹰俱乐部』的安保,已经加强了十倍!我们原定的计划,那个偽装成伙计混进去的方案,已经不可能了!议员的宴会,我们现在连门都进不去!”
然而,听完他这番话,陈默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或紧张。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看著已经方寸大乱的霍尔曼,用一种佛在陈述事实的语气,轻轻地“承认”道:
“我做的。”
“什么?!”霍尔曼被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惊得倒退了一步,像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看著陈默。
他感觉自己的心臟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衝上前,一把抓住陈默的衣领,但对上陈默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时,又像触电般鬆开了手。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既愤怒又恐惧的、几乎是在哀嚎的语气嘶吼道:
“你……真是你做的?!陈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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