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他跟范家不对付,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他这一下可真够狠,也真够胆大妄为的。
可是,他才区区数百人而已,劫个范家都难,是如何斩杀上千奴贼的?
杜应堂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他决定先扔下这个问题,想另一个问题:该如何对待姓秦的?
是摆下酒宴迎接他凯旋归来,还是命他回宁化所接受审问?
杜应堂犯难了。
良久,直到刚才报信的手下小心翼翼说道:“大人,我听说威远卫一支营兵想劫那批首级,结果被秦百户逼退了,还有大同巡按,曾在井坪跟秦百户见过面,就连大同监军李公公都在朔州设宴迎接秦百户。”
听到这,杜应堂眼睛一亮,急忙对左右吩咐道:“去,在城外搭个棚子,再准备一桌酒席,不,明天早上再准备,秦百户应该到不了那么快。”
“是。”
……
何长保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就像屁股长了颗痔疮似的,烦躁不安,不时又懊恼不已地唉声叹气。
陈聪之站在一旁低垂眼帘,默不作声。
“师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何长保忍不住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