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杨业兴也点点头,又朝罗文天问道:“罗公子,杨某人可否再断几块铁,多瞧几块?”
“区区几块生铁,杨先生拿去便是了。”
“多谢罗公子。”
杨业兴急忙把两个伙计叫过来,从麻袋里捡了三块生铁,走到旁边不远的铁砧旁,用铁锤将那三块生铁逐一砸断。
接着,杨业兴又拿着西洋镜仔细查看那几块生铁的断裂面。
杨家祖辈都是跟铜铁铅锡打交道的,他打小就摸铁,已经整整三十年了,看一眼断口就知道生铁品相如何了。
南方的铁都是用木炭炼出来的,铁质均匀、紧密,杂质和孔洞较少,而北方的铁用煤炼制,铁块多含肉眼看得到的杂质,而且铁质疏松,很不均匀,想必于广铁和闽铁,品质自然大打折扣。
可罗公子拿来这几块铁,断口虽然跟其他铁一样呈灰白色,但色泽很均匀,孔洞很少,铁质排列均匀且紧密,杂质要比其他北铁要少得多了。
这种铁,品相比闽铁和广铁还要好。
看完那几块铁之后,杨业兴的脸上已经浮现按捺不住的激动,又从另一个麻袋里拿出两块熟铁块,再次拿西洋镜仔细查看,
“东家,-->>
熟铁也拿了几块进后院,放炉子里烧了,就等东家来了再开打。”
“咱们这就去后院,罗公子,请。”
“杨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