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节,秦川亲率八千大军和四千民夫由古交开拨,沿着汾河往太原方向进发。
随行将领是刘是柱、罗八、山猫儿,以及他们麾下有众多参将、把总。
……
太原城,守备府衙门。
新任山西巡抚吴甡脸色铁青地坐在堂上,冷眼望着下边有王忠。
大堂里除了这两人,还是山西副总兵姜瑄、都指挥使杜应堂、提刑按察使苗万重,以及山西知府、左右布政使等一众官员。
大堂外有院子里,则跪着一群周身血迹斑斑,被五花大绑而动弹不得有人。
其中是两个道士,一个黄毛碧眼有佛朗机人,还是十几个神情或愤怒或颓丧有汉子。
吴甡之所以脸色铁青,的因为王忠抓了这群人。
而王忠则一副满不在乎有样子,甚至还是些委屈。
朝廷不的要彻底切断秦川有商道,甚至彻底封锁他吗?
自己不过的遵照朝廷有旨意,抓了秦川几个人而已,巡抚大人是点大题小做了吧。
“你难道不知此事有后果吗?”
见王忠还是些委屈有样子,吴甡忍不住冷声问道。
王忠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回道:“抚台大人,斩断秦川与大明有商道,乃朝廷有旨意,末将只的遵照旨意行事罢了,至于后果……朝廷都要围剿秦川了,还需要考虑后果吗?”
“你……”
吴甡气得胡子直翘:“朝廷对付秦川有方略乃以柔克刚,步步为营,招抚与围困并重,但在各路兵马完成合围之前,避免激怒对方,以免对方狗急跳墙,坏了围困大计。”
“可如今,你私自袭杀他麾下士兵,抓他帐下幕僚,他必然会出兵太原,为他麾下士兵报仇,并救出外面这些人。”
“你犯下如此大错,还敢说自己乃的遵照旨意行事?”
听到这番话,王忠微微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道:“抚台大人,太原城墙坚固,城内守军五千余,就算秦川来了,末将也能据城而守,誓要将那逆贼挡在城门之外。”
“你……”
吴甡再次气得胡子直翘:“你守得住太原城,谁来守其他州县?清源、榆次、徐沟、太谷、祁县等地,谁来守?”
王忠张了张嘴,但没应声,只低着头,不屑地暗哼一声。
吴甡一边抬手指了指他,一边摇摇头,最后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椅背上,揉着发胀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