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飞扬:“这是我们老家的情歌,一般对喜欢的女生表白时唱……”想到这,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我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两个小女孩一愣,看向我。“姐姐怎么了?”我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是默不作声走回长桌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酒杯。刚要喝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住我的酒杯。“少喝一点,云边镇的酒虽然甜但是后劲大。”我抬头,看见陆齐白跟在我身后,神色关切。我心里一阵酸涩,又跳动的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说着,我伸手想把酒杯抢回来。他没松手,只是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你酒量不好,我怕你明天早上起不来。”我捏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他还记着我的习惯,可惜,是三年前的我。我的助理凑了过来,低声说:“陆总你不知道,我们季总酒量可好了。”“而且她失眠得厉害,没酒根本睡不着,喝点说不定还能睡好些。”陆齐白的眉瞬间蹙了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我立刻打断他,朝助理瞪了一眼:“多嘴。”助理识趣地闭了嘴,往后退了退。只是经过这么一遭,我也没了再喝酒的心情,我放下酒杯站起身。看向陆齐白:“我累了,先回民宿休息。”回到民宿,我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每次闭眼,我的脑海都会不自主浮现陆齐白的脸。我叹了口气爬起身,想起白天路过镇子口时,看到有家便利店,那里应该有酒买。快走到便利店门口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便利店的玻璃门里,映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挑选饮料。是陆齐白和邓佳佳,也就是他劈腿的那个女人。世界真小。我下意识往旁边躲,反应过来,却又攥紧了手。劈腿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躲起来。想着,我面无表情推开门。里面传来清晰地声音:“听说季迟月是这次的投资人,这么久不见,你们不会旧情复燃吧?”我停住了脚步,抬眸看向陆齐白。他嘴角带着浅淡笑意:“不会,我们只可能是合作关系。”心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一下,钝痛蔓延开来。因为我带出的风,门口的风铃响了,陆齐白和邓佳佳同时转过头。这时我才发现邓佳佳明显的孕肚。真是可笑。这三年,我过得生不如死,断崖分手让我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可陆齐白却爱人在侧,家庭圆满。他沉默一瞬,淡淡颔首:“谢谢。”这两个字像是点燃的引线,在我的心头炸开,将我的悲伤,愤怒,不甘无限放大。冷气柜打开着,冰冷的寒气顺着掌心一路蔓延至心底。我心里突地一跳,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我的躯体化症状又发作了。我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们,慢慢深呼吸又呼气,就连嘴皮也被我咬出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