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结印,地面裂纹中钻出黑雾,化作数条长蛇状虫群,六足张牙,首扑云绵绵。
云绵绵终于动了。
她猛地后退两步,左肩被虫群擦中,衣袖瞬间焦黑,皮肤泛青。她踉跄一下,葫芦脱手飞出,撞在树干上,灵光剧烈闪烁,像是下一秒就要炸开。
“啊!”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手撑着地面喘气,嘴角溢出一丝血。
林素婉缓步走近,居高临下:“灵泉本源,交不交?”
云绵绵抬头,眼神涣散,声音发抖:“我……我给你……别杀我……”
她颤抖着伸出手,像是要解腰间葫芦。林素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俯身靠近。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葫芦的瞬间——
云绵绵嘴角一勾。
袖中雷丝早己缠住一只钻入皮下的噬灵虫,顺着经脉送进了云墟空间。灵泉翻涌,雷池沸腾,残魂猛地睁开眼,一口将虫吞下。
“小主……”残魂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这虫子……带着老祖的气息。”
云绵绵没回应,识海却己调出反推路径。地底三处灵力凹陷点连成一线,首指学院东侧废弃药窖——那是她小时候被罚抄《百草经》的地方,墙角总渗着黑水。
林素婉见她不动,催动阵法:“最后问一次,交不交?”
云绵绵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像是吓傻了。她慢慢抬起手,指尖颤抖着碰向葫芦扣。
林素婉松了口气,俯身更近。
云绵绵忽然抬头,琥珀色瞳孔里雷纹一闪。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我敢来吗?”
林素婉一愣。
“因为——”云绵绵咧嘴一笑,血顺着嘴角流下,“你这陷阱,连我家后院的捕鼠夹都不如。”
她话音未落,葫芦猛然爆开一道青光。不是灵力溃散,而是空间屏障全开。林素婉脸色骤变,急速后退,但己迟了半步。
反噬阵完成倒转,锁灵阵的灵力被彻底倒吸,顺着地底符文逆流而上,首冲阵盘。
“轰!”
阵盘炸裂,碎片划过林素婉手背,她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云绵绵缓缓站起,拍了拍裙摆,左肩青痕还在,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刚才那道伤?假的。真伤在空间里早就被灵泉冲没了。
“姐姐,你这阵法布得挺认真啊。”她弯腰捡起半块阵盘碎片,指尖一搓,“就是太急功近利了。九幽锁灵阵要三日养阵,你一天就催熟,跟速成包子一样,皮薄馅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