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在她琥珀色的瞳孔里,雷纹微微跳动。
“这一局,我自己做庄。”
话音落,火苗熄了。灰烬飘落,有几粒恰好落在最后一块残碑的“林”字上。她没注意,只伸手把剩下的手帕叠好,塞进葫芦。
可就在她低头的刹那,那滴从额头滑下的血,不偏不倚,正正落在“林”字中央。
血迹缓缓晕开,原本暗沉的刻痕竟泛起一丝暗金光泽,像是被什么激活了。整块碑轻微震了一下,连带着地面都颤了半息。
她没察觉。
她正低头检查葫芦口的丹纹,发现那道裂痕还没愈合。上回撞开青铜门时震得太狠,空间有点罢工。她轻轻吹了口气,丹纹微微亮了亮,像是回应。
“行了,别装死。我知道你在听。”
她站起身,走到最后一块残碑前。这块最破,边缘碎得像被狗啃过,只留下“双生同命,魂归云墟”八个字。她伸手摸上去,指尖刚触到“双生”二字,雷纹猛地一跳,一股电流顺着手指窜进心口。
她没缩手。
反而把整只手掌贴了上去。
信息断断续续涌入脑海,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杂音里夹着几句模糊的对话。
——“必须用双生之血……否则封印无法重铸。”
——“一个活着,一个就得死。”
——“魂归云墟,才是唯一生路。”
她呼吸一滞。
双生?谁和谁?
她脑子里闪过林素婉的脸。那女人每次看她,眼神都不对劲,像是又恨又怕,像在看一面镜子。
“该不会……”
她正要细想,忽然察觉指尖发烫。低头一看,族纹竟在掌心自动浮现,与碑文上的“双生同命”西字隐隐共鸣,像是扫码成功,滴了一声。
她心头一震。
这不是巧合。
她迅速从葫芦里取出一块空白玉简,用雷火刻下这八个字。刚收好,石室顶部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人在外面敲了敲墙。
她抬头。
青铜门封印依旧完整,符纸也没动。可她知道,刚才那一下,不是偶然。
她没动,只把玉简塞进腰间暗袋,顺手摸了摸额头红痣。那点红还在跳,像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