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一个鲤鱼打挺,怒吼:“你这是虐待水产!”
话音未落,一口吞下虫子。
下一瞬,它整个鱼身猛地一僵,鳞片由银转粉,眼尾那道银符剧烈闪烁,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呕——”它翻着白眼吐泡,“这玩意儿带导航的!它认主!它能反向定位!它还能写周报!”
云绵绵挑眉:“认谁?”
“不知道!”锦鲤抽搐,“但它的魂契信号……和你家那位算盘精长老……对上了!”
她眸光一冷。
魂契?云砚?
她正要追问,葫芦忽然一震,内壁浮现出一行极淡的血纹,像是谁用指甲划出来的:
魂契反噬,倒计时:三日。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缓缓
葫芦壁。
“原来不是他想害我。”她低语,“是有人,借他的手。”
夜半,三更。
云绵绵猛地睁眼。
心口像被一根烧红的针扎了进去,顺着经脉一路向上,首刺眉心。她抬手一摸,指尖竟黏着一丝金线,细如发丝,却烫得惊人。
窗外,一道金光自云砚屋檐蜿蜒而出,如蛇游走,正朝着她房间疾射而来。
魂契启动。
她立刻催动光暗灵根,欲以双雷之力斩断金线。可刚一发力,就察觉金光另一端与云砚命魂相连——若强行切断,他必经脉尽断,魂飞魄散。
不能动手。
就在金光即将触眉的刹那,窗棂“砰”地炸开。
玄色身影破空而入,袖袍一挥,一道无形剑气横扫而出。
“嗤——”
金光应声而断,碎成点点火星,像被踩灭的萤火虫。
洛玄离站在她床前,斩相思未出鞘,袖角酒渍未干,右臂红绸带无风自动。
他低头看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又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