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在周武和猎户的带领下,张新泉一队朝着忘川谷出发。寒川山脉的积雪还没化,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前面的猎户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山谷:“前面就是忘川谷了,你们看,谷口的雪都冻成冰了。”
张新泉掏出温度计,水银柱果然在快速下降,从原本的十五摄氏度降到了零下五摄氏度。“大家把兽皮袄裹紧,小心极寒之气冻伤经脉。”他叮嘱道,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正阳丹,分给队员们,“先吃一颗正阳丹,能抵抗寒气。”
孙海兵举着矿石木棍,率先朝着谷口走去。刚走到离谷口还有十米的地方,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木棍尾端的红薯图案突然微微发烫,冒出一缕极淡的金光——这是木棍在自动抵抗极寒之气。
“俺的木棍有反应了!里面肯定有人!”孙海兵大喊着,加快脚步冲进谷口。谷里的景象让他愣住了——谷底的雪地上,搭建着十几个简陋的帐篷,帐篷外站着几十个穿着白衣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冰制的长剑,正围着一个冰台,冰台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子,她闭着眼睛,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白气,正是极寒之气。
“是‘寒月宫’的人!”张新泉脸色一变,他在道教典籍里见过记载,寒月宫是江湖上的一个古老门派,擅长用极寒之气修炼,几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白衣女子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瞳孔是淡蓝色的,像冰一样冷:“你们是谁?竟敢闯寒月宫的修炼之地!”
“我们是除邪联盟的人,”张新泉举起黑铁刀,刀身的绿蛇石泛起红光,“寒川镇的猎户说这里有异常,我们是来探查情况的。你们在这里修炼,为何会引发哭声,还冻伤猎户?”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寒川镇的猎户擅闯我的修炼范围,冻伤是咎由自取。至于哭声,是极寒之气与山谷回声交织而成,并非我们所为。”
孙海兵扛着木棍,往前迈了一步:“不管是不是你们所为,你们在这里修炼,吓到了镇上的百姓,就该换个地方!”
“放肆!”一个白衣弟子举着冰剑,朝着孙海兵刺来。冰剑带着寒气,所过之处,积雪都结成了冰。孙海兵举起矿石木棍,金光与冰剑相撞,“咔嚓”一声,冰剑碎成了几块,寒气也被金光驱散。
白衣女子看到这一幕,眼神变得惊讶:“你的木棍能克制极寒之气?难道是‘正阳矿石’所铸?”
“俺的木棍是李师傅用黑色矿石打造的,能吸阴邪能量,还能挡寒气!”孙海兵得意地晃了晃木棍,“你们要是再欺负百姓,俺就用木棍把你们的寒气都吸光!”
张新泉拦住孙海兵,朝着白衣女子说:“我们无意与寒月宫为敌,只是希望你们修炼时不要影响百姓。如果你们愿意,除邪联盟可以帮你们找一处合适的修炼之地,远离城镇。”
白衣女子沉默了片刻,缓缓起身:“我叫冰璃,是寒月宫的现任宫主。几十年前,寒月宫因内乱而衰落,我们四处寻找合适的修炼之地,才来到忘川谷。既然这里影响了百姓,我们可以离开,但需要三天时间收拾东西。”
张新泉点点头:“好,我们给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里,希望你们不要再让弟子靠近寒川镇。”
与此同时,朱福友和林忠带领的二队,已经抵达寒川河的上游。寒川河的河水结着薄冰,林忠带领队员们,用斧头凿开冰面,将船只放进河里。“按张新泉的消息,忘川谷就在河的下游,咱们顺着河走,明天就能到谷后。”朱福友说道,手里拿着望远镜——这是李师傅用琉璃片打造的简易望远镜,能看清远处的景象。
第二天晌午,二队抵达忘川谷后的河岸。林忠用望远镜观察谷内的情况,看到张新泉正和白衣女子交谈,松了口气:“看来情况不算糟糕,没有发生冲突。”
朱福友点点头,让队员们在岸边扎营,等张新泉一队出来汇合。
正月二十四的清晨,冰璃带着寒月宫的弟子,背着行囊走出忘川谷。张新泉早已在谷口等着,身后跟着周武和几个猎户。“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在苍梧郡南部的‘青寒山’,那里人迹罕至,适合修炼。”张新泉递过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青寒山的位置。
冰璃接过地图,朝着张新泉抱拳:“多谢除邪联盟相助,这份恩情,寒月宫记下了。以后若有需要,寒月宫愿意出手相助。”
周武也走上前,递给冰璃一个布包:“这是寒川镇百姓的一点心意,里面装着干粮和草药,路上用。”
冰璃接过布包,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她转身朝着弟子们说:“出发,去青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