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天蒙蒙亮,林墨便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四合院。这已经是他第七次去护城河收鱼笼了。前六次,他攒下了足够的鱼,分三次通过傻柱卖给了轧钢厂食堂,手里也攒下了一笔小小的积蓄,为拜师和请客做了准备。
今天的收获依旧喜人,三个鱼笼也有七八条鱼。林墨麻利地处理,老规矩敲晕后扔空间里,特意留下两条最精神的留在桶里提回四合院,前几天约好了傻柱今晚来家里吃饭,这是今晚请客的主菜。
到四合院门口,闫埠贵正在摆弄他的花,眼睛不时向大门瞟去,看到林墨提着桶赶紧过去打招呼,看到桶里的两条大草鱼,眼睛顿时亮了。
“林墨厉害,又弄到两条大鱼。怎么弄在哪弄的的,下次带你三大爷去看看,教教你三大爷,少不了你好处”
“嗐,三大爷,这不是运气好嘛,我这叫新手保护,跟您一样拿吊钩去吊的,我还得跟您请教呢,”林墨笑眯眯说道,就往里走。
闫埠贵撇撇嘴,悻悻地往回走继续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林墨回到家,程秀英已经起床,看到水桶里的鱼,“木头,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
“来啦。”林墨笑着,“今晚请柱子哥和雨水来家吃饭,一是谢谢他帮忙卖鱼牵线,二来。。。我也想跟他打听打听拜师学艺的老规矩,心里好有个底。”
程秀英一听,立刻支持:“应该的!请人家吃饭不能寒酸,妈给你添点钱,再去买点肉菜。”她说着就要去拿钱匣子。
林墨赶紧拦住:“妈,真不用!卖鱼的钱够用,您看我的!”他掏出钱票,信心十足。他拿了钱票出门,直奔菜市场。一番精挑细选,拎回了一小袋白面、一条五花肉、一块老豆腐、一把翠绿的小白菜,还有一小包花椒和两颗八角——这在当时可是难得的调味品。
回到家,林墨便系上围裙忙碌起来。程秀英心疼儿子,想帮忙,却被林墨坚决推进里屋休息:“妈,您夜班辛苦,赶紧补觉!这顿饭我来,这几天跟柱子哥学了几个菜,您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林墨上辈子虽然是设计师,但是做社畜的那段时间跟某红书还是学着做了好几年的菜,不说能做席面,家常菜还是能吸引很多吃惯了外卖的大姑娘小媳妇的。
林贤和林巧也懂事地跑去找雨水“写作业”,给哥哥腾地方。
林墨处理食材动作利落。一条草鱼红烧,鱼头配豆腐熬汤;另一条清蒸,保留原汁原味。五花肉切片炒白菜,豆腐煎得两面金黄。
面盆里,白面揉成光滑的面团,准备蒸馒头。虽然身体还有些虚,但《鲁班经》带来的微妙协调感让他的动作流畅了许多。
傍晚时分,傻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院外响起:“林大厨!忙活啥呢?需要柱子哥搭把手不?”
只见他拎着一瓶“二锅头”,身后跟着何雨水。雨水穿着干净但洗得发白的碎花小褂,扎着两个小辫,清秀的小脸带着腼腆的笑“墨哥好”。“好,好”
“柱哥来得正好!”林墨笑着招呼,“火候正缺个高手把控呢!”
傻柱咧嘴一笑,把酒瓶往桌上一放:“雨水,找你巧儿妹妹玩去吧。”雨水乖巧地应了一声,小跑着去找林巧了。傻柱则熟门熟路地蹲到灶台前,挽起袖子生火添柴,动作麻利得很。
“行啊小子!”傻柱看着林墨娴熟的刀工和灶上翻腾的菜肴,由衷赞道,“这架势,有点意思!雨水跟我学了两三年了,还真不一定有你做得好!”
林墨谦虚道:“您捧了。雨水那可是祖传,我这是瞎琢磨出来的。那是特意留的新鲜的鱼,闻起来还挺香”
“够意思!”傻柱竖起大拇指,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不过我说,你那抓鱼的手艺真神了!护城河那地方,闫老西恨不得拿放大镜蹲那儿,也没见他钓上来几条像样的。你这都好几回了吧?次次不落空!”
“运气好,刚刚跟天桥那的一个高人学了个木匠的巧法子。”林墨含糊带过,切入了正题,“对了柱哥,我过两天可能要去拜师了,去学木匠活。这拜师的老规矩想请你跟我讲讲?我这心里没底,想跟您请教请教。”
说到拜师,傻柱来了精神:“这你算问对人了!老规矩嘛,新社会简化了不少,但该有的礼数不能缺。进门磕头敬茶传统老行当都讲究这个,包括我的厨师和你准备学的木匠活,最好见面礼实在点,三节两寿要上礼,不然会被说没规矩。”
“最重要是眼里有活儿,手底下勤快,师傅让干啥就干啥,别怕吃苦,别怕吃亏。头几年,就是学本事、伺候师傅的时候,工钱少拿甚至不拿都正常,关键是师傅肯教你真东西!不然得学会偷师。。。。”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中院,“就像我爹走后,要不是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照应着,我才能安稳去丰泽园学艺到顺利出师,丰泽园劳资纠纷后又介绍我进轧钢厂,我傻柱的生活还不知道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