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贵妃在一旁冷笑着插口:“宛妃的意思是,在秀琳宫里放人偶之事,是喜儿自己所为了?”
皇后微微皱眉,却并未说话。杜宛筠微低着头,神色平静:“回毓贵妃,臣妾并未这么说,臣妾只是说未曾吩咐她做过此事。喜儿是昨晚失踪的,当时舒儿还曾向我禀告过此事,我还让她到内务府通报过,贵妃娘娘若是不信,自可去查证。”
说到这里,杜宛筠抬头,定定看着毓贵妃,沉声道:“舒儿,你将今早的事,说给贵妃娘娘听。”
舒儿走上前恭敬地行礼,然后低声身道:“奴婢今早本想再找找喜儿,却不想在毓秀宫后面的小路上捡到了一个荷包,正是喜儿平日里佩戴的,那里,似乎有打斗的痕迹……”
杜宛筠笑了笔,语气平淡柔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喜儿臣妾听到舒儿的禀告,心中便知不妙,喜儿多半是被歹人掠走,本想去内务府那边说明情况,姮嫔便来了。”
孙姮在一旁大叫:“你胡说,喜儿那贱婢,昨夜明明潜入我秀琳宫,然后被抓住,怎会是被贼人掠走的!”
皇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威严:“姮嫔,你说此话,可有证据?”
“有,当然的,秀琳宫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此事!”孙姮大叫。
慕容煜冷冷道:“无论是毓秀宫里的人,还是秀琳宫的人都是涉案之人,说出的话,皆可不采纳。”
皇后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点头:“自是如此,宛妃,姮嫔,你们可还有别的证据吗?”
杜宛筠和孙姮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皇后不由皱眉:“这便难办了,喜儿已死,毓秀宫和秀琳宫里的下人的话又都作不准……”
毓贵妃在一旁冷声道:“既然宛妃口口声声说她是无辜的,那便搜宫吧,这两个人偶一看便是新做不久的,说不定能搜出些东西呢!”
皇后看向杜宛筠:“宛妃,你意下如何?”
杜宛筠皱眉,神色不悦:“臣妾什么也没做,为何要搜宫。即便事后事后证明臣妾是清白的,可此事传出去,势必会多出许多风言风语,到时,人言可畏,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怎么,你心虚了?”孙姮大叫,看着杜宛筠的眼神透着狠戾,事到如今,她已无路可退,今日如果不能将杜宛筠使用巫术的罪名坐实,她自己便是万劫不复,“你若真是无辜的,便没什么好怕的,还是说,你这毓秀宫里,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孙姮说完,场中众人皆看向杜宛筠,边一旁闭目养神的皇帝都微微睁眼看了过来。
“宛妃,你当真做了?”皇帝阴沉道。
“禀陛下,臣妾什么也没做过。”
皇帝直直看着她的脸,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半晌,挥了下手,“那便让他们搜吧。”
杜宛筠沉默片刻,小脸微白地点头。
“来人,搜查毓秀宫。”皇后吩咐道。
“等一下!”杜宛筠突地出声。
孙姮看着她,讥讽道:“怎么,宛妃娘娘要自首吗?若是现在自首,陛下说不定会从宽处理呢!”
杜宛筠缓缓走向孙姮,平静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姮嫔妹妹只凭一具尸体,和两只不知从哪找来的布偶,便搅得毓秀宫里不得安宁,本宫只想问一句,若是什么也没搜到,姮嫔妹妹要如何交待?”
孙姮瞪着杜宛筠,恶狠狠道:“一定能搜到证据的,到时候看你还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