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街之隔的听花楼却是鱼龙雀舞,张灯结彩。
“这是?”许照瞧着站在门口的燕环肥瘦。
粉黛花黄额面妆,笑语盈盈把手招。
“你说的好地方不会是青楼吧?!”林渡笑道:“怎么?这地方不好?”“好,简直是太好了!”许照摇着折扇,怪不得让她扮作世家公子的模样,敢情要去逛窑子啊?!还说不抹黑国师的名声呢这若是被人看见,那国师的名声还能有个好?“国师——”沈知亭在距离他们三步之遥的地方挥着折扇向林渡打招呼道:“国师是要去哪里呀?”林渡瞥了一眼簪花小楷的牌匾,“听花楼。
”许照则是默默对着自己的嘴,给了一巴掌。
沈知亭惊诧了半天。
不是都说国师沈琢清,清贵性独,最不喜与人接触吗?难道……沈知亭瞧着被舞女伶人围簇着的林渡。
心想,是这个不喜与人接触?沈知亭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接受了国师喜欢逛窑子的事实。
一路追了进门,道:“国……沈兄,等等我啊!”这绝对是沈琢清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身处在西山行宫的沈琢清并不知道,那位不靠谱的陛下正扮作他的模样逛窑子呢!但沈琢清也没空想这些,他正对着太医端来的双倍毒的药汤,默默出神。
旁边有侍从隔着帘子小声提醒道:“陛下,该喝药了。
”听花楼内。
沈知亭瞧着一身对襟长衫的许照,“这位是?”还未等许照回答,沈知亭突然眼神一亮,“你是跟着国师的那个侍女!”而坐在上位的林渡,并没注意到这边,他正左拥右抱,听着楼里妈妈的介绍。
“公子是喜欢腰肢纤软的舞姬,还是弹奏音律的伶人呀?”妈妈喜笑颜开,“尽管开口,奴家这听花楼里的呀,不比那栖春阁差!”“哦?”林渡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狎昵又放荡。
“栖春阁里有的,你这也有?”那个妈妈有些不自然,笑得勉强,“公子爷是指什么呀?”林渡咽下舞姬喂给他的酒,细长的手指勾了勾。
那妈妈上前两步,凑过身。
林渡唇边带着笑,轻声在那妈妈耳边说了几句。
许照没有听清,只见那妈妈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活像生吞了只苍蝇。
而林渡却慢悠悠地择了颗葡萄,一点点剥着皮衣。
甜腻的汁水顺着他指尖低落。
他送入口中笑道:“若是没有,就算了。
”话音未落,那妈妈就道:“有!有的,公子爷。
”“公子爷稍等片刻,奴家这就派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