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祝星遥并不在家。
关上门。
孩子把轮椅推到了我们房间的小床上。
艰难的把我从轮椅搬到了床上。
哪怕癌症晚期的我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对于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来说也相当困难。
挪了好一阵子。
我终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了下来。
儿子拽着自己的小毛毯。
像一只幼犬一样钻进了我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怀里。
依赖着属于父亲最后的温暖。
我的灵魂寄生在我已经死去的躯壳里。
像我还活着时一样哄着儿子睡觉。
看着儿子疲惫沉睡的小脸。
我那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好似被乱刀凌迟般痛彻。
灵魂本该没有泪水。
可我却觉得我自己泪眼模糊。
我是在祝星遥怀孕五个月时查出了早期癌症的。
那时候我的病有百分之六十治愈的可能。
祝星遥那时候怀向不好。
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于是,我便将我患癌的事隐瞒下来。
却不曾想沈清江伪造了一系列的证据。
他说,我是假装患癌。
实则是想从祝星遥手中骗取大额医药费去填补我婚前网赌留下的债务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