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青葱岁月少年轻狂。
也就是在这一刻,
我忽然看懂了袁天道为何一直以来都带着那么一丝难以抹去的忧伤,
这股子的忧伤似乎是从他的骨子里由内而外发出来的,我以前只当是他的身份导致了他的压力,
现在我才顿悟,
他所悲哀的,
他所忧伤的,
其实正是他所拥有的。
他是死而复生过。
可是他的时代里他的故人,
不管是弯背老六还是盖九幽,乃至于刘敬堂,纳兰敬德,乘风道人,
还有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英雄豪杰,
要么已经离去,
要么已经是垂垂暮年的老者。
故人和敌人亲人都已经相继的老去死去。
他却是中年人正当年的模样。
这样的幸运,
其实也是最大的哀伤。
——我跟袁天道就这样在这个小房间里静坐着抽了几根烟,之后起来去了扎一喇嘛的静房,不出所料的青木已经不在那边了,
这一点我倒是感觉非常的奇怪,
青木似乎非常的忌讳跟袁天道的见面,每次只要袁天道出现她绝对是躲起来,
而袁天道也一直没有说特别强烈的想要见到青木,
避开不见彼此搞的好像他们俩之间共同的默契一样,
我问了袁天道,他说在他没有调查清楚青木整个家族的来历之前最好还是避开跟青木的见面,
这话我听了之后只感觉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扎一喇嘛跟袁天道之间貌似没有特别的交情,
这从他们两个说话时候就可以看的出来,
他们俩更类似于同事之间那种感觉,
在扎一喇嘛的净房里,
他们俩有了简单的交流,之后我们俩离开了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