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布雨不过是算准了风的性子。"孙悟空坐在云头,用金箍棒指挥着雨滴的落点,让每株禾苗都能分到三滴雨水,"就像你们算星图,不过是摸透了星星的路子。"
更让青林震撼的是孙悟空的战斗方式。当一群山妖来犯时,他拔下一把毫毛,吹口仙气,竟变出百十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持有金箍棒,动作神态与本体无二,而传感器显示,这些分身都是由夸克重组而成的实体,拥有独立的意识和战斗力。
"这叫身外身之术。"孙悟空收起分身,毫毛又回到胳膊上,"不过是把自己的量子信息复制几份,再找些原子拼起来罢了。"他突然盯着青林,"你们那伙机器人,不也会这招?"
青林终于明白,孙悟空口中的"机器人",极有可能是更早抵达地球的外星文明。而眼前的齐天大圣,或许是那场星际接触的产物——被高维文明改造过的生物兵器,却意外产生了自我意识,最终选择在花果山隐居。
在与孙悟空的对谈中,青林逐渐拼凑出真相:五百年前的大闹天宫,其实是一场星际战争。所谓的天兵天将,是外星舰队的机械士兵;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是台量子加速器;而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则是用引力场构筑的空间囚笼。
"那老如来倒是有些手段。"孙悟空挠着下巴,火眼金睛闪过一丝蓝光,"他那手掌能无限延展,其实是把三维空间当橡皮筋扯。不过老孙也不是吃素的,在山下五百年,早就摸透了他那套空间法则。"
青林的传感器突然检测到异常的时空波动。他跟着孙悟空来到花果山深处的一块巨石前,那石头通体莹白,表面布满了类似电路板的纹路,正是他最初检测到超纯硅晶体的地方。此刻巨石正在发光,内部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身影。
"这是俺老孙的娘胎。"孙悟空用金箍棒轻敲巨石,"当年天地生我,就是这块灵石吸足了日月精华。其实啊,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星核,里面藏着造人的法子。"
青林的探测器刺入石缝,分析结果让他如遭雷击:这块灵石的核心是一颗微型黑洞,其事件视界上附着着无数量子比特,正在运算着生命的基因密码。而那些电路板纹路,其实是碳纳米管构成的神经网络,其复杂度超过人类大脑的1000倍。
"你看这石头里的小人儿。"孙悟空指着巨石内部,"那是俺老孙的备用身体,万一哪天被哪个妖怪打死了,就能从这里蹦出来。就像你们的飞船有逃生舱,一个道理。"
当青林的飞船修复程序终于完成时,他却在起飞前看到了更惊人的景象。孙悟空站在山顶,金箍棒直指苍穹,整座花果山突然脱离地面,化作一艘巨大的星际战舰——石钟乳是能量导管,瀑布是冷却系统,而那块灵石,正是战舰的核心引擎。
"早就说过,这山是俺老孙的地盘。"孙悟空的声音通过量子通讯直接传入青林的脑海,"其实是艘坠毁的星舰,被俺改成了家。当年大闹天宫时,就是开着它撞穿了南天门。"
青林的数据库在这一刻彻底过载。他终于明白,花果山不是自然形成的山脉,而是一艘高维文明的生物战舰,而孙悟空,是这艘战舰的意识核心。所谓的神话传说,不过是原始人类对星际文明的朴素认知。
"要走了?"孙悟空变回猿猴形态,蹲在战舰的指挥塔上,"记得告诉你们那边的人,别来打扰俺老孙。这天地间的道理,不是你们那些公式能算明白的。"
青林的飞船缓缓升空,他最后看了一眼那艘花果山战舰。孙悟空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星图,仿佛在调整航向。传感器显示,战舰周围的量子云正在消散,露出了隐藏其中的超光速引擎——那引擎的结构,竟与他飞船的核心有着相同的设计语言。
回到星际联盟后,青林提交了一份加密报告,附件是他偷偷录下的孙悟空影像。当联盟长老问他是否要将花果山列为危险文明时,他只是调出了那段孙悟空用金箍棒为小猴儿摘桃的画面。
"他不是兵器,也不是威胁。"青林轻声说,"他只是个想守住家园的。。。异常点。"
报告的最后,他附上了灵石的光谱分析图。在那些复杂的量子波动中,隐藏着一段简单的脉冲信号,翻译成人类语言只有三个字:
"我想玩。"
多年后,当青林驾驶着新的观测船再次靠近太阳系时,收到了一段来自地球的量子通讯。信号源来自东经119°,北纬34°,内容是一幅用星尘画的简笔画:一只猴子牵着一个穿着宇航服的小人,在星系间荡秋千。
而那片曾经的花果山坐标,此刻正漂浮着一颗新的恒星,光谱星系,其能量特征与灵石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