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奇的,还是师父要收集魔气。
只有最后一件事,他能给出一个自己信服的答案
——炼器炼丹总归是能用上这魔气的。
仙长的身体包裹的很严实,一身的黑袍,一张脸都笼罩在兜帽里,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他的长袍很长,曳在地上,曳在血里。
血是少女的。
少女们的血,顺着槐树的树干纹路,流入土中,绘制出一张巨大的血色阵图。
阵图正西,不知几时立起了一根巨大的黄铜柱,黄铜柱上方还漂浮着一道巨大的虚影。
盖有多高?
高逾百丈!
两扇大门似青铜浇铸,覆满暗红锈迹,如干涸血痂。门面浮凸无数扭曲人面,或哀嚎,或狞笑,口鼻眼耳中渗出粘稠黑雾。
门缝间不见铰链,唯有一线粘稠血光渗出。
血光一入阳间便成滔天黑雾,遮天蔽日,无数厉鬼奔逃而出……
强开鬼门的方式有许多。
有精巧的,有粗犷的。
他也就只得了这么一个法子。
阵图也好,法诀也罢,阴魂,阴地五花八门,但唯一共通的,是要法坛上的生祭。
要心甘情愿,一心赴死,又要与鬼门关内的幽魂厉鬼勾连。
所以,这种事本就不该他来。
可偏偏师父眼下形势不好,分不开身,魏炎那个不中用的师弟又死了,他就不得不来。
做这种腌臜事!
“没想到,常年躲在韩束身后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路杀到这里。”
一袭青衣,脚踩绣鞋。
在这片阴煞的林子中心,出现了一个温婉娇弱的女子。
“你是谁?”
有花生。
所以楚小萤的方向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