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
一碟花生。
我和四师兄就在汉白玉广场上,席地而坐,自己喝酒。
夜凉如水。
楼心月带着荷花三姐妹、钱青青她们下山下馆子去了,她甚至去问了在慰问同门的宁萌要不要一起。独独把我俩留在了家里。
四师兄罪有应得。
我……
我罪不至此。
四师兄喝了一碗酒。
两个人喝酒总比一个人喝酒强。
可是我俩现在互相看不顺眼。
属于在喝闷酒。
我看不顺眼四师兄很正常,但是四师兄看不顺眼我的理由很有问题。
“为什么二师姐对你那么好?”
四师兄一只胳膊肘撑在屈起的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另一只手端着酒碗。
“你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四师兄耸了耸肩,又灌了一口酒,目光却飘向了远处沉沉的夜色。
“你二师姐小时候对谁都很不客气的。”
“她现在对人也不客气。”
“好多了。”
四师兄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茫茫夜色。
“我上山那年,她才六岁。”
“师兄几岁上的山?”
“几岁呢?”四师兄歪着头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几粒花生米,“你二师姐今年多大?二十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