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华”怎会听不出来?她冷笑一声:“宇文大帝,这事儿还用得着你操心?你也不看看与这位公子同行的三位姑娘,哪一位不是花容月貌?”此话有讨好三位姑娘之嫌,可知道她是个“冒牌货”的花清雨与赵湘琳并不领情。
“两位大帝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闲云野鹤惯了,还是无拘无束的日子更适合我。”萧天河拒绝道,“此外,灵威大帝于我还有救命之恩,我以一块朱天七曜板回报是理所应当之事。”
宇文朔与“楚芳华”点头称是,神情略显尴尬。
萧天河心中却很疑惑:“假‘楚芳华’宣称是改了帝号,但和真‘楚芳华’长得根本不一样,为何其他几位帝君都仿佛不知情似的?”
这时,花清雨径直走到郭世冕身后的几位白衣女子面前,躬身行礼,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不知几位可是花珺一脉的前辈?”
三位女子彼此对视一眼:“正是。”
花清雨“噗通”一声跪下,纳头便拜:“弟子花清雨,拜见诸位祖师!”
其中一人连忙将她扶起,似乎还不敢相信:“你果真是本脉的弟子?”
花清雨激动不已,拼命地点着头。
为首的那人道:“我已经嗅到她身上的几种毒与药的气味了,都是本脉独创之物,不会有错的。”
另外一人也说:“是的,我们两个之前也曾见过她。”原来她们正是当初前去浑天牢的三位花珺门人中的两个。
扶着花清雨的那位花珺门人问:“千雪是你的师父还是师祖?”
“她是我的师父。”
那女子抱着花清雨的双肩急切地追问:“她人呢?”
“师父她……已经仙逝了。”花清雨不禁潸然泪下。
“死、死了?”那女子立即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昌阳大君余子齐。
余子齐连忙澄清:“别瞪我,我掌管飞升区期间的确曾经抓到过一位花珺门人,不过那就是几年前
的事,而且后来那人还从牢中逃脱了。按时间算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位花清雨姑娘吧?”
“是的,那个人就是我。”花清雨点了点头,“师父她没有飞升,在下界时就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千雪的资质我再清楚不过,她怎么可能渡劫失败?”那女子连连摇头。
“祖师,师父不是因渡劫失败而亡的,而是为了守御太清宗而牺牲的。”花清雨解释道。
“太清宗?”那女子很快就想明白了,“可是为了余瑞江?”
“是的,师父是和余长老一起战死的。”
“那个傻丫头!”那女子气得直跺脚,“终究还是为情所累,我就不明白了,那个负心汉有什么好的,值得为他送命?”
“这……祖师您有所不知,其实那会儿余长老已经和师父结为道侣了,很幸福呢……”花清雨忽而回过神来,“祖师,莫非您就是师父的师父……我的师祖?”
“是的,我就是花逸琴。”女子揭去了面纱,露出了秀美的面容。她一把抓过了花清雨的手腕,检视片刻之后,点头道:“唔,千雪的眼光果然不错!你才飞升了多久?竟然已经修炼到两仪级了。”
“呵,我说怎么觉得面熟呢,当初在浑天牢外与三位花珺脉女子说话的人就是你吧?”余子齐对花清雨道,“看来抓你们也没有用啊,抓来抓去不照样还是找到了同门。我还想问你个问题,阮将军禀报说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从牢中逃脱了,既没毁栅栏又没破墙洞,你是如何逃出去的?”
“自有高人相助。”花清雨也不用说得太清楚,反正现在人人都以为有高手在附近护着她和萧天河等几人,就让他们使劲儿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