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福从抢救室被换去了重症监护,谁都不能陪床,只有医生护士可以进去。
时间晚了,章宁福的老婆儿子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都没在,小陆和另一个同事在。
“姜总。”
见姜落来,小陆从监护室门口的座椅起身。
姜落:“他怎么样?醒过吗。”
小陆点点头:“醒过的,医生说他意识还挺清醒的,危险期也过了,现在先在这儿继续观察,没什么别的情况的话,过两天就能换到普通病房。”
“姜总你别担心。”
姜落“嗯”了声,看不了章宁福,就叮嘱小陆:“让医生用最好的水最好的药,钱不够跟我说。”
说着把手里包了钱的黄色牛皮纸封递过去。
“哦,好。”
小陆接过。
从医院出来,上车,姜落沉默地坐在后排,不知在想些什么,王钧庆开着车:“姜总,去哪儿?”
姜落约了人在华亭,自己上楼,王钧庆在楼下等。
时间越来越晚,姜落一直没有下来,王钧庆接着等。
十一点,丢在副驾的大哥大响起,站在车边的王军庆伸手进车,拿起来,接通。
霍宗濯:“姜落在哪儿,没带电话?打他大哥大,他也没接。”
王钧庆瞥瞥亮着光的华亭楼上:“姜总来华亭了,好像是要见几个人。八点半来的,还没出来,我在等。”
又跟着说了章宁福和薛会计受伤的事。
霍宗濯声音沉稳:“我知道了。你等姜落,把他安全接回家。”
“如果有别的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华亭楼上,包厢,屋内烟雾缭绕,几个男人或坐或站,都在抽烟。
姜落两手插兜,站在窗边,映在玻璃上的面孔没有表情。
片刻,姜落转头,看向几人:“诸位,怎么说?”
十二点多,姜落下楼,迎着夜色从华亭走出来,示意等在车边的王钧庆:“回武康路。”
王钧庆开后座门:“霍总有打电话过来。”
“我知道,我刚刚接到了。”
姜落矮身进车。
车缓缓停下,洋房灯火通明,霍宗濯站在楼前的廊下。
夜里冷,他就穿了件白色衬衣,袖口还是卷着的。
姜落推门下车,霍宗濯走下楼梯、迎上去。
不等霍宗濯开口,姜落抬手摆了摆:“别说了,我没心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