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胳膊吊着,不太好脱,就没脱,只解了一排纽扣,解完开始单手给自己脱病号服的长裤。
他也是真不拿霍宗濯当外人,脱长裤和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往下拉的。
霍宗濯正卷着衬衫袖口,一抬眼,好么,刚好看到姜落腿间那一团。
又恰好脱着长裤的姜落抬头,见霍宗濯看见了,哼:“男人的尊严。”
“我这‘尊严’是不是挺值得自豪的?”
大吧?
霍宗濯:“……”
霍宗濯抬起目光:“别脱光,冷。”才三月底。
说着去挤热毛巾,又道:“脱好了去躺着。”
姜落挨着床边坐,把脱到脚踝的长裤拽出来。
他是当真不自知自己这会儿到底是什么形象——
没裤子,屁股蛋子之下就是一双白花花的长腿,衣服没脱,只解开了,恰好上衣下摆随身体在腰侧之下的部位晃动,半盖着,加上裸露的臀部,简直就像在邀请。
霍宗濯起先打水的时候根本没想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现在好了,硬是要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来强忍本能。
偏姜落还要来“撩拨”他,一会儿说男人的尊严,一会儿说:“怎么样,我白吧?我身上干净得连颗痣都没有。”
一会儿说:“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身上滑得不像男人。真的,你摸就知道了。”
“……”
霍宗濯心口默默沉着气,拿着热毛巾,走过去,伪装着他正常时候的样子:“坐好。”
姜落向他伸手,意思是自己擦。
霍宗濯没把毛巾给他:“你坐着,我来。”
“哦。”
姜落坐好。
霍宗濯伸手过去,把解开的衣服前襟往一旁掀,顺着肩膀胳膊脱下那件病号服上衣的一半,开始拿毛巾给姜落擦肩膀、胳膊。
霍宗濯低头,擦得认真,姜落却要躲,笑哼:“痒。”
“别动。”
霍宗濯只得拿空着的那只手扣住男生的手腕,拉着他的胳膊,给他擦拭,不让他乱动。
姜落这时还要转头,看看给他擦身体的霍宗濯,说:“诶,你给别人擦过吗?”
霍宗濯抬了抬眼,回:“除了我妈,谁能让我扔下工作,在医院一陪就是三天?”
姜落就嘿嘿笑,霍宗濯开始给他擦脖子、胸口,姜落配合着抬起下巴。
姜落又说:“以后你躺医院了,我也给你擦。”
霍宗濯擦完脖子:“只要腿没断,就能自己洗。”
说着去洗毛巾,温水里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