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安巧声音清缓,“我一定一定,会像鬼一样缠着你。”
“你到哪里,我到哪里。”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恰好有笃笃的敲门声。
赵明时烦躁地去开门,门一开,眼一抬,却见门口正是拿着手机在耳边的安巧,安巧如她所言,如影随形,鬼一样。
“啊!”
对上安巧鬼魅一样的笑,赵明时吓得不轻。
安巧则挂了手机,笑看赵明时,又冲身后几个白人壮汉抬抬手,壮汉们一起涌入,安巧的高跟鞋踩过门框,缓缓走进屋内,不紧不慢地踢上了门……
“啊!!!”
一张木门板挡不住门内发出的喊叫和其他隐隐约约的动静。
但门口没别人。没人听见,也没人来帮。
赵明时,他日后的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逃不过安巧的掌心。
安巧会让他生,也会让他死,更会让他生不如死。
她会把当年学生时代的每一分每一毫,成千上万倍地全部还给赵明时。
就像她来美国前,姜落吩咐他的话:别让他好过。
我会的。
陈新笑得非常开心。
她为自己如今身心的强大,为可以为当年的那个软弱痴傻的女孩复仇,而觉得欣慰满足。
我会的。
我会好好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让他体会活着,却又不想活着,想去死,是一种怎样痛苦的感受。
姜落在湖边钓鱼,前脚刚挂掉陈新从美国来的电话,后脚,虞冬就到了。
看见虞冬来,手持钓杆坐得二五八万的姜落便语气散漫地开口道:“你们新姐刚跟我念叨你,说想你了,让我安排你去美国陪她几天。”
虞冬穿着漂亮裙子,往姜落身边一站,却说:“等你同意我辞职了,我马上就飞过去。”
姜落一顿,但并不多意外,继续看着湖面上的鱼漂,淡定道:“想走了?行,可以。”
“准备单独干了?做什么?”
虞冬也看着湖面,眺望阳光下粼粼波光的水面,眯着眼:“不确定,没想好。”
“自己去公司找人事。”
姜落散漫的,“我额外给你补笔钱,毕竟给公司干了这么多年,做成了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