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章宁福臊得不行,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光站在那儿,白着脸。
姜落冷眼看他:“回去告诉你那没心肝没脑子的老婆儿子,我这儿,不是垃圾场,不收废物。”
“要股份,做梦比较快。”
又说章宁福:“章宁福!你要不要拿镜子照照你现在这衰样?”
“你是他们养的狗吗?”
“让你往东就往东,让你往西就往西?”
“你是人吗?”
“他们拿你当人了吗?”
“当自己男人当自己爸爸了吗?!”
“你这么爱当狗,怎么不去厂门口和那两只拴在那里的畜生趴一起?!”
“你身上还有人的自尊人的骨气人的脑子吗?”
“你有人不做偏要做狗吗?!”
“被他们压在头上作威作福?!”
章宁福被骂得脸都白了,眼睛红红的,眼眶里忍着眼泪。
姜落才不稀罕同情他,指着门口:“滚,滚出去。”
“我这里需要的是章裁缝章厂长,不需要窝囊废,更不要狗。”
“你要当狗,回你老婆儿子那里去。”
章宁福一个字没反驳,佝偻着背,缓缓转身,憋着眼泪,往外走。
姜落最后在他身后道:“章宁福,人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别人活的。”
海城去往广州的火车上,安置好带的行李,窗边坐下,莫婉珍想到什么,这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不大不小的皮包。
这个皮包是之前姜落给她的,叮嘱她上了火车再打开。
莫婉珍不解是什么,拿出黑包,拉开拉链。
刚开了个不大的口子,往里一看,莫婉珍便错愕地愣住了。
钱?是钱!?
她看见了,一沓一沓,没细数,但少说也有至少五六万。
姜总给她这么多钱?!
莫婉珍怕不安全,怕被人看见盯上,赶紧把皮包拉上。
拉上之后还特意四周看了看,看有没有人在看她。
见没人在看她,她定了定刚刚吓一跳的心,低头看皮包,又打开了皮包外侧的一个拉链。
拉开,见里面果然还有什么,她拿出来,发现是一张纸,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