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久承微微发愣后,却颇为赞成。
端着陶杯坐在大门口,慢条斯理的吃着凉开水。
“书中虽言女子无才便是德,然,更需女子们知书达理,唉,我到觉得咱们梨儿天资聪慧,该多念些书,虽不用去考状元,却也能讲得清道理,好过那些爱胡搅蛮缠的妇人们,有理说不清啊。”
木梨总觉得,他这是感叹,自己对此颇有心得,才会大力支持她念书。
“以后,每日早上,你跟着你哥哥念书习字,我先教你《三字经》吧。”木久承骨子里就喜欢教学生。
多了木梨这个女学生,他心中自是欢喜的。
又能多过些先生的瘾了。
张玉娘立马道:“不能累着,她又不要参加科考,身子骨不大好,我就盼着将她养好了。”
木久承将视线落在那块崭新的缎子上。
“你这是要绣枕套么?”
“嗯,这个绣好了,能多赚点,人家成亲用,要的急。”张玉娘眉角飞扬。
她爱极了这样,一切都岁月静好。
丝线捋好了,她伸头朝里望了望:“折腾了半日,睡着了呢,你这回打得有点太狠了。”
“哼,不打不成器,都是我没管好他,才叫梨儿跟着受苦了,下回,我赚了钱,从县城给梨儿扯两块红绸回来。”
村里小姑娘最盼着的,就是家中长辈们能给扯两块红绸扎双丫髻。
木梨郁闷:能更乡土气些么!
千金系统娇笑:“哎哟,小祖宗,土气有土气的风情,这叫接地气。”
木梨低头不说话,她无所谓,可已去逝的原主真的不怨吗?
木久承见她不高兴,叹了口气,又道:“你哥哥小时候被惯坏了,爹爹以后定会对他多多严加管教,又或者,梨儿先主动示好?”
木梨心中气闷,但又无可奈何。
张玉娘终做不到太狠心,她站起来去自己房里拿出一小盒药膏。
“我瞧见后背都打得出血了,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你去给他擦擦。”
木久承不愿意。
“不去,男娃儿,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将来能成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