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回了它一句:“还死不了。”
便跑回自己房里脱了外衣,扯开被子蒙头大睡。
她是被一阵鸡鸣鹅叫声给吵醒的。
木梨穿上外衣走出去。
张玉娘正端着鸡食在喂鸡。
“娘,您去哪儿了?”
“哎,家里那根最细的绣花针不知搁哪里了,没有找到,我便去镇上又买了一包绣花针。”
张玉娘说完,又看向她:“才起来?”
木梨嗯了一声,又去将篓子里的草药清洗干净。
木永为回来的时候,一身脏兮兮的,今儿不知又跟谁打了一架,脸上破了皮,眼角青了一块。
张玉娘和木梨都不想理他。
他自己到也晓得,去打了盆水洗了脸,正要将脏衣服换下来。
张玉娘说道:“这会子换啥换,等吃过晚饭了,洗澡。”
木永为对于洗澡一事,非常抗拒,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不想洗。
张玉娘一听,来火了,将喂鸡的瓢往旁边一扔,怒道:“你看看你耳朵后,颈上,全都黑漆漆的。”
木永为梗直了脖子,反驳道:“我就不洗,洗不是这样子的。”
木梨撇他一眼,骂道:“你着实欠打。”
木永为反骂她:“你个小屁孩,懂个什么东西。”
木梨冷笑:“你恶不恶心,你自个儿瞧不见,咋不瞧瞧你的那些小伙伴,一个两个,满头都是虱子在爬,光想想都叫人想吐呢。”
“也对,你算个啥东西,除了尽丢你爹这个秀才的好名号之外,你木永为也干不出啥好事来,娘让你洗澡,自是要让你白白净净的,好叫旁人高看你一眼,你呢,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好的不学,尽学些坏毛病。”
“我才没有他们学。”木永为死活不承认。
木梨继续冷笑,道:“你不学,那是他们学你咯?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横竖你就是个邋里邋遢的,跟那些叫化子差不多。”
“我才不是叫花子,还有,木梨,我告诉你个小屁孩,老子才不是烂泥,你下回若再说。。。。。。”
木梨拿着小锄头站起来,朝他挥了挥。
“再说又怎地了?莫非,你又皮痒痒了?”
木永为快被她给气死了,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
“你看看你闺女,她又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