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地犬走到龙椅前,围着椅子转了两圈,仰头看着高大的椅背,鼻子对着椅腿嗅了嗅——它闻到了紫檀木的香味,还有一丝淡淡的龙气,这些气息让它更兴奋了,觉得“这个椅子果然厉害,我一定要上去坐坐,这样大家就更怕我了”。
它往后退了两步,站在白虎皮地毯上,身体微微弓起,像是在蓄力;然后它助跑几步,前爪离地,试图跳上椅座——可它的个子实在太矮,龙椅的椅座离地面有三尺高,它跳起来的高度还不到两尺,只够到了椅腿,前爪在紫檀木椅腿上抓了两下,留下几道浅浅的爪印,像是给光滑的椅腿添了几道“装饰纹”。
“哎哟!我的龙椅!”玉帝见状,赶紧从宝座上站起来,生怕哮地犬再跳一次,把椅腿抓坏,“二郎贤侄,快把它抱下来!这龙椅可是千年紫檀木做的,质地虽硬,却经不起它这么抓,要是抓出深痕,可就修复不了了!”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龙椅旁,想把哮地犬赶走,却又怕吓到它,只能在旁边跺脚,急得像个担心自家宝贝被弄坏的普通人。
二郎神早就注意到了哮地犬的动向,只是没想到它真的敢去抓龙椅,听到玉帝的喊声,他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哮地犬的腰——小家伙还在挣扎,前爪还朝着椅腿伸,像是不甘心“没跳上去”。
“你这小家伙,胆子也太大了!”二郎神假装生气,在它的头顶轻轻敲了一下,“这是玉帝的九龙宝座,三界只有玉帝能坐,你也敢闯?再这样,今天的仙鹿肉干就没了,明天的训练也不许吃零食!”
他知道哮地犬最在意“肉干”和“零食”,故意用这个威胁它。
果然,哮地犬听到“没肉干”,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它转过头,看着二郎神,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委屈,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再僵硬,而是轻轻扫了扫二郎神的手臂,像是在撒娇;还对着龙椅“汪汪”叫了两声,声音不大,带着几分委屈,像是在说“我只是想看看,又不是想坐,不让看就算了,干嘛要扣我肉干”。
殿内的神仙们看到它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纷纷大笑起来。托塔李天王笑得手里的玲珑宝塔都歪了,塔尖的宝珠差点碰到旁边的仙官;太白金星笑得拂尘都掉在了地上,赶紧弯腰捡起来,却因为笑得太厉害,半天没直起腰;仙娥们更是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抖,连手里的玉盘都忘了递。
“哈哈哈!这委屈的小模样,真是太可爱了!”玉帝也笑得直不起腰,之前担心龙椅的紧张早就烟消云散,他指着哮地犬,对二郎神说,“二郎贤侄,别吓它了,不就是几道浅爪印吗?朕让木工仙官来修复一下就好,别扣它肉干了,看它可怜的。”
二郎神见玉帝都这么说了,也不忍心再威胁它,于是抱着它走到御案旁,语气缓和了几分:“好吧,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不许再闯龙椅了,听到没?”
哮地犬赶紧对着二郎神“汪”了一声,像是在说“听到了,下次不闯了,快给我肉干”,引得众仙又是一阵大笑。
三、吠火轮:把“炫耀道具”当敌人
就在众仙笑闹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是哪吒来了。他踩着风火轮,周身泛着淡淡的红光,速度极快,眨眼间就从殿门飞到了殿中央,停下时,风火轮的旋转还带着余风,吹得周围仙官的衣袍轻轻晃动。
哪吒这次来,是为了汇报《面道》世界“擀面村”的情况——昨天他带着天兵去擀面村巡查,发现懒神教的人在村里偷偷分发“懒魂面”,虽然及时阻止了,却让两名天兵吸入了少量懒魂瘴气,现在还在天庭医馆休养,他来是想向玉帝申请“净化丹”,给天兵治疗。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战衣,衣料是用“火蚕丝”制成的,上面绣着“火焰纹”,随着他的动作,纹路像是在燃烧;头发用红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发带末端飘着两个小铃铛,走动时会发出“叮铃”的声响,与哮地犬的铃铛声形成了有趣的呼应;手里拿着一杆“火尖枪”,枪尖泛着红光,是用万年火铜制成的,能点燃低阶阴邪。
最显眼的,还是他脚下的风火轮——轮子呈圆形,直径约一尺,轮身是用火铜混合“幽冥火石”制成的,表面刻着“火焰符文”,旋转时会释放出淡淡的红光和热气,温度不高,却足以让靠近的人感觉到温暖。这对风火轮是太乙真人送给哪吒的法宝,能让他日行万里,还能释放火焰攻击,是他最常用的代步工具和武器。
哪吒刚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低头一看,发现是被二郎神抱着的哮地犬,正死死盯着他脚下的风火轮,眼睛里满是“敌意”。
原来,在哮地犬的眼里,风火轮旋转的红光“太张扬了”——比它淡金色披风的光泽更亮,比玉帝周身的金色光晕更鲜艳,像是在“故意炫耀”,挑战它的“威严”。它觉得“这个轮子敢在我面前发光,肯定是在挑衅我,我必须教训它,不然大家会觉得我不厉害”。
“汪汪汪!”哮地犬突然挣脱二郎神的手,从他怀里跳下来,朝着哪吒冲过去。它围着风火轮快速转圈,嘴里不停狂吠,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还试图用爪子去拍轮子——爪子刚靠近风火轮,就被轮子释放的热气烫了一下,它赶紧缩回爪子,却不肯后退,反而对着风火轮龇牙咧嘴,露出牙齿,像是在“宣战”,意思是“你别以为会发光就厉害,我不怕你”。
风火轮像是感受到了它的敌意,旋转速度突然加快,红光变得更浓,热气也更明显,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吓得旁边的仙娥赶紧往后退,生怕被热气烫伤。
哪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哭笑不得。他认识哮地犬,之前在南天门见过几次,知道这只狗很调皮,却没想到会突然对着自己的风火轮狂吠。他赶紧收起风火轮——轮子瞬间缩小,变成两个巴掌大小的圆盘,落在他的手心,红光和热气也随之消失。
“哮地犬,别闹了!”哪吒蹲下身,对着哮地犬无奈地说,“我这风火轮可不是玩具,是用来战斗和赶路的,上面有火焰,你再拍,会被烫伤的,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他一边说,一边摊开手心,让哮地犬看清楚缩小的风火轮,“你看,它现在不转了,也不发光了,没有威胁,别叫了好不好?”
可哮地犬根本不听。它觉得哪吒“把轮子收起来,是怕了自己”,于是对着哪吒的手心叫得更响,还试图跳起来咬哪吒手里的风火轮,像是在说“把那个轮子交出来,不然我不放过你,你是不是怕我把它咬坏”。
二郎神赶紧跑过来,再次抱起哮地犬,对着哪吒道歉:“对不起,哪吒,它今天学玉帝的气场学歪了,把你的风火轮当成挑衅的道具了,我这就把它抱走,不让它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