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薛九华戴着呼吸罩,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心电图传来平稳而低缓的声音。
薛洋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旁边,田济礼正在跟院长询问薛九华的病情。
赵伟文推开门进来了。
“。。。。。。恐怕是捱不过这个星期了,病症来得太迅猛,等我们查清病因恐怕老爷子也该撑不下去了。”院长叹了一口气、
他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薛九华做了全身的ct扫描,所有能查的都查了一个遍,身体器官没有一个发生病变,机能全部正常。
但是只要一发病,全身骨骼关节就会抽搐变形,强行安定治疗之后,所有抽搐变形的关节又立刻恢复成原样。
每一次发病,薛九华的身体机能就衰退一次,器官也加快衰竭。
这种奇怪的病症根本让人无从下手,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田济礼满是遗憾地问。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老爷子在发病的时候减少他的痛苦,除此别无他法。”
田济礼沉默了两秒,跟院长握了握手,强笑道:“行,谢谢你辛苦了,还要劳您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田上司您不用这么客气。”
院长走后,田济礼望着病床上的薛九华长叹了一口气。“哎——”
赵伟文走了过来,对田济礼说:“老田,院长这意思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田济礼点了点头,看着薛洋语重心长地对赵伟文说;“既然薛老师将薛洋托付给我们照顾了,那我们就帮着薛洋送薛老师最后一程吧,也算是尽了我们师生一场的缘分。”
“我是觉得,我们不如再试试,李大师真的可能有办法。。。。。。”赵伟文不甘心,想让田济礼去劝劝薛洋。
田济礼却打断他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尊重薛洋的意见。”
话落,田济礼走到薛洋跟前,“薛洋,有什么事你第一时间联系我跟你赵伯伯,你不要担心我们都跟你一起陪着你爷爷。”
赵伟文无奈,只好作罢,跟着附和道:“是,薛洋你放心,天塌下来还有你田伯伯和赵伯伯。”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第二天早上七点,薛九华再次发病。
这一次症状来得更严重了,已经不仅仅是关节抽搐变形,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甚至还发出了非常奇怪的细长又尖锐的叫声,仿佛虫鸣又像是蝉叫,吓人得厉害!
薛洋拨打田济礼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只好打赵伟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