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眼中只有身旁的男人,早已忘记我对姜过敏。
我沉默地看着她将那个男人带上楼,死死地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
姜汁溅在手上,迅速泛起一片刺痒的红疹。
半小时后,我端着姜汤上楼。
主卧的门敞开着,她正为那个男人掖好被角。
我僵硬地站在门口,看着婚房的大红喜字,只觉得刺眼。
明明是我和她大婚的日子,现在婚床上却躺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接过我手中的碗,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阿郁,小心烫。”
阿郁。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寒意瞬间包裹着全身。
巨大的屈辱感朝我袭来。
遇鱼,遇鱼,原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因为她还想再次遇见这个男人。
每次她在床上情到深处唤的‘阿郁’原来不是我啊。
我曾抱着她,认真地问她:“为什么在床上唤我阿鱼,平日却唤我遇鱼。”
“她说这是小情趣。”
当时我没多想,信了她的话。
胸口传来一阵阵绞痛,我伸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跌跌撞撞地离开房间。
颤抖着手,发送消息,可询问了一圈,所有人都对这个男人闭口不提。
最后竟然是平日看不惯我的苏昭陵发来消息。
“你终于发现了?你真可怜,你存在的意义,本就是季诗语对她白月光贺郁爱而不得念想。”
眼泪无声地砸落在屏幕上。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傻傻地活在她的谎言里。
我平静地拨通了尘封三年的电话:“大哥,我该回家了。”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三天后,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