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当夜便从别院赶回了苏府。
她回来的前一晚。
沈哲轩搂着我,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划过我的脸颊。
「明天见到晚晴,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乖巧地点头,声音软糯:「知道的,少爷。」然后,便起身为他熨烫明日要见苏晚晴时穿的锦袍。
我带他出席诗会的举动,引来了无数非议。
绝大多数人都在骂我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
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这依旧是沈哲轩刺激苏晚晴的手段。
很不幸,她们猜对了。
苏晚晴大半年不肯正式回府,沈哲轩等得心焦,便想了这出敲山震虎。
自始至终,我都无比配合。
毕竟,我能留在沈哲轩身边这么久。
除了这张脸,靠的就是我的百依百顺。
是真正毫无底线的顺从。
沈哲轩喜欢下棋。
我便日夜钻研棋谱,只为了能在他想对弈时,陪他手谈一局,不至于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沈哲轩有头疾,闻不得浓香。
我便舍弃了所有胭脂水粉,只用带着淡淡草木清气的头油。
沈哲轩应酬时常需饮酒。
我便偷偷苦练酒量,从最初的一杯就倒,到后来能面不改色地替他挡下大半敬酒。直到有一次他醉得厉害,我几乎是灌下了所有递到他面前的酒,最后吐血昏厥。
那之后,沈哲轩在外饮酒便克制了许多。
甚至后来,他连最爱的夜宵都依着我的口味,换成了清淡的羹汤。
他身边那些原本瞧不起我的富商朋友,态度也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