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攻打赵家。”
“赵家残害马家,迫害城中百姓,我这么做不过是履行职责。”
“是嘛,我怎么听说是护城府给马家定的罪,还有这两人你作何解释!他们都是修炼者,修炼的还是血道邪术!不是你护城府勾结外人作乱还能是什么?”
孙浩元指了指从赵家抬过来的司徒秋两人的尸体,令狐镜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再怎么狡辩也解释不清令狐秋两个人的事,这两人还真是他分管的统领。
“无凭无据残杀城中百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汹涌的杀机覆盖全场,令狐镜急的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台上的墨楠,只见墨楠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想为他们说话。
该死!
这两个混账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令狐镜被逼无奈,只能咬牙道:“这两人混入护城府中确实是我失职,但是关于赵家的事,却是人证物证俱在!府中统领陈寻可证明此事!”
孙浩元的目光落在陈寻身上,陈寻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压在山岳之下,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寻挺直脊梁扛住压力,直视孙浩元,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孙浩元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他在来城主府的路上已经从令狐镜口中得知,一切祸事皆因此人而起,说是罪魁祸首都不为过。
“是谁指使你诬陷赵家,将你背后的人说出来!”
“回禀大人,无人指使。”
“还敢狡辩!”
孙浩元对着陈寻点出一指,陈寻瞳孔微缩,这一招和赵云龙要用的那招似乎一模一样!
陈寻没有动,他在赌,赌孙浩元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他,既然将众人带回护城府,就说明此人还是忌惮墨楠。
元力洞穿了陈寻的肩膀,牵动了身上的其他伤口,鲜血浸湿了陈寻的衣衫,陈寻的身体晃了晃但没有倒下,他在咬牙坚持。
陈寻不是在忍耐疼痛,而是在忍耐嗜血的欲望。
陈寻从袖中取出一份带血的纸张:“这上面记载了城外一处乱葬岗中埋葬的一百一十具尸体的身份,其中七十多具是马家族人,其余的皆是这些年被赵家迫害致死的城中百姓,大人若是不信,在下还有一份人证名单,敢问大人,我护城府军士惩奸除恶,何错之有!”
陈寻将这两年和赵家有关的案卷整理了一遍,这些年赵家抓了那么多人回去,总不会杀了全都埋在府中,必定会找地方抛尸,赵志给了一个地址,乱葬岗中埋着的当然不会全是赵家害死的人,但是此刻,就算里面埋着一只狗,都必须是赵家害死的!
城中人多眼杂,只要用心找,自然能找到人证,还有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以及和赵家有利益纠纷的家族,陈寻纷纷给他们修书一封,赵家若是还在,这些人畏惧赵家的淫威或许不敢作证,但是现在赵家损失惨重,距离覆灭只有一步之遥,谁还不敢?
也许是黄统领掐准了时间,此刻的护城府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百姓,他们拉着横幅,举着捡漏的旗帜,目光灼灼地看向护城府的大门。
“谢护城府主持公道!”
“正义不会迟到!”
“苍天有眼!”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天际,就连站在校场的军士都能听到。
若是陈寻只有手中的罪状,那就是一张废纸,但是加上门外那些百姓就不同了,这叫民心。